眼看雙方逐漸劍拔弩張,老師急忙擋在幾人中間:“好了好了,大家和氣生財,大早上的別吵架。”
女人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她憤怒地質問老師:“我兒子在你們學校門口受了欺負,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老師一臉為難地看向傅今年和孟九笙。
“那個......小夏家長,教小朋友打人確實不對,要不,你們給小宇媽媽道個歉?”
“還有,這么詛咒一個五歲的孩子,是不是不太好?”
傅今年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我兒子被人辱罵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們校方站出來主持公道。”
“這個......”老師支支吾吾,額頭冒起了冷汗。
傅今年指著小男孩說:“他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話,私底下恐怕更是肆無忌憚,我為什么從來沒有接到你們校方的反饋?”
“這個......”老師眼神閃躲,“小宇平時是個很乖的孩子,我們之前也沒有發現類似的情況......”
“有!”傅覺夏揚著小臉反駁,“我說了......你兇我。”
傅今年眸光深沉,語氣中帶著森森寒意:“一個托管班就有霸凌同學的現象,你們身為老師,不僅不作為,反而指責我的兒子,這就是你們園方的管理方式?”
“不是。”老師急得語無倫次,“小夏爸爸,事情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小朋友之間發生點摩擦是很正常的。”
孟九笙輕笑:“那我們家孩子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也很正常。”
男孩媽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們欺人太甚!不過就是說兩句而已,你們家孩子能少塊肉嗎!不管怎么樣,打人就是不對,我要報警!”
“我兒子要是有個好歹,我跟你們沒完!”
傅今年神色自若:“報,這一腳需要多少醫藥費,我賠。”
“你!”女人頓時無以對。
能把孩子送到這家幼兒園的家庭,經濟條件都不差,比起那一兩千塊錢,他們更缺那一口氣。
傅今年的視線從女人身上輕輕掠過,然后牽起傅覺夏的手。
他轉向瑟瑟發抖的老師:“這個托管班,我們不上了,另外,麻煩你轉告校董,傅氏集團與貴園的合作項目,就此作罷。”
老師瞬間面如死灰,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也沒人告訴他,傅氏集團是幼兒園的股東啊!
這時,孟九笙又笑吟吟地補充了一句:“我們孟家也會在下個月撤資。”
老師雙腿不自覺地發軟。
孟家?哪個孟家,她是孟家什么人?
有看熱鬧的家長膽大,直接問道:“小姑娘,你是孟家人?”
孟九笙看向男孩媽媽,不疾不徐地說:“我可不是被包養的大學生,我爸是孟家長子孟泊序,我媽是著名設計師沈清瀾。”
她自己的名號還沒打出去,現在只能拼爹媽了......
“對了。”孟九笙拿出一張名片塞到女人手里,“我主業是算命的,你兒子七日內有血光之災,這是我免費送你的卦。”
說完,她遞給傅今年一個眼神,三人邁步向車子走去。
老師慌了神:“傅先生,孟小姐,你們別走啊,這都是誤會!”
這要是被校領導知道他一下子得罪了兩個股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望著絕塵而去的黑色轎車,圍觀的家長們頓時騷動起來。
“傅家和孟家同時撤資,這不會對學校產生什么影響吧?”
“新校區還能建得起來嗎?”
“可千萬別出什么岔子啊,我們好不容易等到的名額,就等九月正式入學了。”
一位戴眼鏡的男家長臉色發青:“小宇媽媽,你說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他們。”
原先趾高氣揚的女人此刻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她終于意識到,自己一時口舌之快,可能毀掉了兒子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教育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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