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陷入沉默,孟九笙說:“傅先生,你應該對自己有點信心。”
傅今年回到屏幕前,微微一笑,目光不躲不閃。
“孟小姐,你好像誤會了什么,我是對你沒有信心。”
“......”
孟九笙一時語噎。
良久,她委屈巴巴地抱怨:“我好心安慰你,你倒反過來扎我的心......”
好過分。
她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傅今年沒有理會她偽裝出來的受傷,只留下一句:“你忙吧。”
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明晃晃的屏幕,孟九笙一陣苦惱。
是誰說女追男隔層紗?
這是304不銹鋼的金剛網紗吧......
輕輕嘆了口氣,孟九笙還是給傅今年發去了一串消息。
“孟家和沈家聯姻是假的。”
傅今年回復得很快:“知道。”
孟九笙一臉問號。
知道還生氣?
想起剛才的對話,她忽然明白過來。
說來說去,還是她表達愛意的方式不夠鄭重,所以給了傅今年一種“她很花心”的錯覺。
該怎么重新樹立自己的形象呢?
就在孟九笙冥思苦想的間隙,店門突然被人推開,一道沉重的嗓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有人嗎?”
孟九笙回過神,起身相迎:“有,算命嗎?”
來人喘著粗氣,似乎很累,他緩了緩才說:“是,是你給算?”
孟九笙明白,她的外表和年紀一眼看上去沒什么說服力。
“坐吧,不準不收錢。”
男人應該是累極了,即便不為算命,討口水喝也行。
想到這,他來到檀木方桌前坐下,迫不及待地給自己倒了一大碗茶。
喝完后,男人平靜了一些,但胸口起伏還是很大,從他渙散的眼神到耷拉的肩膀,無不透露著一股疲憊感。
“小姑娘,你算算,我是不是快死了?”
孟九笙看了一眼男人的面相,年紀四十有余,印堂發黑,八字羊刃逢沖,有血光之災。
“是。”她沒有隱瞞。
男人聞有些垂頭喪氣,卻沒有感到震驚和意外,仿佛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孟九笙緩聲道:“你叫李守誠,建筑工人,老家在農村,月柱比劫旺,家中兄弟姐妹應該是有不少,只是近十年相繼離世,如今你剩你和一個妹妹,可對?”
李守誠聽到她精準地說出了自己的信息,猛地抬起了頭,渾濁的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是的沒錯。”
李守誠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真會算命。
他迫切地問:“你能算出這是為什么嗎?為什么我們一家人如此倒霉......”
據李守誠回憶,他的母親早逝,父親獨自一人含辛茹苦地將他們兄弟姐妹五個撫養成人。
當兄弟姐妹們相繼成家立業,李家看似即將迎來好日子時,命運卻給他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大哥在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中離世。
全家人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但當時只當這是一場不幸的意外事故,并未深究。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就在大哥去世后的第三年,大姐竟毫無征兆地突發疾病猝死,走得無聲無息。
這還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