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鏡月感到帳內的殺氣消失后,也松了口氣,邁步走了進去,看了一眼陳巧兒身后的儒門大弟子,眸中凝色一閃而逝。
方才要殺她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沒想到,儒門的這些人這么快就猜到了今日之局是她所布。
奇怪。
就算他們有所懷疑,也不該這么快就確認才對。
短暫的思考后,澹臺鏡月回過神,目光看向了床榻上的少年。
看這些人的神色,這李子夜,很有可能活不成了。
“天女有心。”
帳內,法儒看著眼前的女子,語氣客氣道,“李教習被人暗算,傷勢沉重,我等也正在商議救治之法。”
“我略懂醫術,可否看一眼李教習的情況,或許能幫上忙。”澹臺鏡月態度誠懇地說道。
一語落,帳內氣氛頓時一滯,尤其是陳巧兒身后的白忘語,眸中寒意大盛,幾乎已快要忍不住。
陳巧兒有感,立刻伸手握住其手臂,警告地看了后者一眼,示意莫要沖動。
“原來天女懂得醫術,那還請為李教習看一看。”
法儒看到帳內氣氛有些沉重,立刻開口,緩解氣氛道。
澹臺鏡月點頭,邁步走到床榻前,伸手探過眼前少年的脈象。
約莫十數息后,澹臺鏡月收手,神色凝下,道,“李教習的情況似乎很不好,五臟六腑和體內經脈全都受創,只靠一口內息保住性命,必須盡快找到救治之法才行。”
“天女可有什么好的辦法?”
李青山皮笑肉不笑道,貓哭耗子假慈悲,這澹臺天女還真是演戲的高手。
澹臺鏡月剛要說什么,突然,床榻上,還在昏迷中的李子夜身子突然劇烈顫抖起來,旋即一口鮮血噴出。
隨之,一塊銅片悄然滑落。
帳內,眾人見狀,神色全都一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