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巧兒搖頭,確信道,“李子夜看似不守規矩,行事魯莽,實則極為聰慧,即便知道此次是澹臺天女要殺他,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報仇前,也不會和澹臺鏡月撕破臉,這點,掌尊盡可放心。”
“看來陳教習,對這李家小子很有信心。”法儒詫異道。
“其實,從他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多少也能看一些。”
陳巧兒平靜道,“他做的每一件事,看似出格,實際上都在我等的容忍范圍之內,這個度,他把握的很好。許多事,我們被規矩約束,不愿去做,他卻可以毫不在意,為達目的,不會吝于使用一些手段,我想,儒首之所以讓李家小子跟著我們一起來便是由于這個原因。”
“也罷。”
法儒輕聲一嘆,道,“他這次若能醒過來,今后,他想做什么,只要不的太出格,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沒看到。”
陳巧兒聽到法儒掌尊的保證,淡淡一笑,道,“我想,那小子若是能聽到掌尊的這句話,一定會高興地跳起來。”
“他少給我惹點麻煩就行。”
法儒沒好氣地說道,“不過,這一次,的確是我太過大意,才讓這小子受此一劫,幾乎連命都丟了。”
來時,儒首刻意交代他,要護好這些小輩,沒想到,一時不察,發生了這樣的事。
說起來,此次是他失職了。
“我和李青山他們也有責任。”
陳巧兒輕聲道,“一直以來,這些年輕人都表現的太出色了,讓我們漸漸忘了,他們其實還都是一些小輩,尚且需要磨礪。”
“嗯,你說的不錯。”
法儒點頭,道,“凡事有利有弊,漠北之行雖然危險,卻能借此機會讓他們都歷練歷練,早日獨當一面。”
兩人交談之時,不遠處,祭壇上,隨著澹臺鏡月施展長生禁術,前方,李子夜體內的生機漸漸穩定下來。
一刻鐘后,澹臺鏡月收手,眸中疲憊之色一閃而逝,周身洶涌的真氣也隨之迅速收斂。
“將李教習帶回去休息吧,靜養幾日,應該就能醒來。”
澹臺鏡月目光看向下方的兩人,說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