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前方,文修儒聽著眼前兩人的談話,面露不解,小聲道,“大師兄,佛子給了李兄什么?”
“菩提三度。”
白忘語神色平靜地回答道。
文修儒也聞,心中一震。
菩提三度?佛門至高武學,臥槽。
白忘語注視著眼前氣息妖化的佛子,神色變得復雜。
如今的三藏,已不是當年初到大商都城那個心如白紙的小和尚,經歷了這么多事,佛子已然改變了太多。
若說當年,佛子將明鏡亦非臺教給李兄,是因為不諳世事,單純好騙,如今,就只是因為看得太清楚,很多東西都已不在意。
比起所謂的佛門規矩、宗教禮法,人心的冷暖,方才更讓人深刻體會。
“小和尚,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眼看時間已差不多,李子夜起身,說道。
“嗯。”
三藏頷首道。
李子夜帶著兩人離開,營帳外,依舊有不少佛門弟子把守,限制三藏的人身自由。
帳內,三藏再度閉上眼睛,潛心領悟佛法。
彌漫的妖氣中,一抹金光,若隱若現,每修出一點佛氣,三藏額頭上都會出現一抹痛苦的冷汗,妖身修佛,何其艱難。
“老白。”
佛門營地外,李子夜感受到周圍的寒風,突然開口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冬天明明已經過了這么久,這里依舊沒有變暖的跡象。”
“或許,今年的冬天更長一些。”白忘語說道。
“也太長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