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元將盡?”
澹臺鏡月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年,道,“我看李教習雖然傷勢沉重,壽元的折損卻并不嚴重,沒有必要續命。”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
李子夜沉聲應了一句,再次問道,“天女,能做的到嗎?”
“那就看李教習的朋友,是如何折損的壽元了。”
澹臺鏡月收回目光,如實說道,“若是壽元自然耗盡,從衰老到死亡,則不可逆轉,即便續命,也最多三五個月,不過,若是因為身受重傷導致體內生機大量消耗,倒是可以多續命一些時日。”
李子夜聞,神色微凝,道,“多久?”
“十年。”
澹臺鏡月回答道。
“十年嗎?”
李子夜輕聲呢喃了一句,很快,神色堅定下來,認真問道,“什么代價?”
后方,文修儒聽到兩人的談話,心中驚濤不斷翻涌,他現在若還猜不出原因,他就是一個傻子!
大師兄。
李兄求澹臺天女續命之人是大師兄!
帳內,澹臺鏡月嘴角微微彎起,目光看向了李子夜身后的文修儒。
“修儒,你先出去。”
李子夜心領神會,開口道。
文修儒從震驚中回過神,臉色變了變,終究沒有說什么,轉身離開。
文修儒離開后,整個帥帳內,就只剩下李子夜和澹臺鏡月兩人。
澹臺鏡月起身,邁步走上前,皮笑肉不笑道,“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值得如此驕傲的李教習求到一個想殺他的人面前。”
帳中沒有其他人,澹臺鏡月說話便不再掩飾,神色冰冷,語氣更是無情。
她和眼前的少年是同類人,所以,對其很是了解。
讓他開口求人,尤其還是求她這個仇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要救的人,對他非常重要,重于他的驕傲和自尊。
“白忘語。”
談到這個時候,李子夜也沒有隱瞞,回答道。
“原來是他。”
澹臺鏡月聽到這個名字,眸子微微瞇起,對于這位儒門大弟子她可是印象深刻。
就是此人,不但讓她折了一個澹臺真,還直接導致她除掉眼前李家嫡子的計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