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冷眼睨他,敢害他,看他不懟死他。
“秦大人意下如何?”
秦大人表示不想說話,冷哼一聲,退了回去。
‘啊嗚——’
小姑娘伸了個懶腰,周圍一片寂靜。
一睜開眼,就看見面前一圈眼熟的人,她雙眼一亮“各位大人,好久不見!”
一群人縮了縮脖子。
不,他們并不想跟她見。
長寧看著遠處的小老頭們“趙大人,你家的那個小妾怎么怎么樣了?我就說她肚子里的娃娃不是你的吧?”
趙大人“!”
“咦?秦大人?你禿掉的頭發回來了?”
剛才站出來又退回去的秦大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長寧從傅朝后背上爬下來,背著手走到他們面前,小嘴叭叭地說個不停。
一群大臣聽到她的話,頓時面紅耳赤。
又豈是剛才說她壞話的秦大人,長寧直接停在他面前“秦大人啊,頭禿不是病,但是你背著夫人喝鹿血,也不是個辦法啊。”
“而且啊,鹿血雖然是大補之物,但是你身子太虛了,虛不受補啊。”
長寧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對著秦大人嘆氣。
他怎么就不懂這個道理呢?
‘嘶——’
此話一出,眾人看傅朝的眼神兒都變了。
秦大人…不行啊。
“你,你你你——”
秦大人指著長寧,好半天沒說出話來,最終紅著臉憋出一句話來。
“你——休得胡說!”
傅朝冷哼一聲“沒想到秦大人還有這等不為人知的秘密。”
秦大人徹底不說話了,嚴令聽到這話,緊緊攥著手中的笏板。
“敬陽侯怎么看起來面色不好?”
“陛下,臣聽聞前兩日嚴公子在軍中無視軍令,導致一批軍糧泡了水,軍糧乃三軍口糧,豈能如此浪費?”
嚴令瞬間變臉,這事兒怎么會傳到他耳里?
“陛下,臣——”
“敬陽侯莫不是要說不知此事?”傅朝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接著道。
“臣回京城不過半日,便聽說了此事,敬陽侯在京中這么多日,不會不知道吧?”
“就算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不知道敬陽侯要如何處理?”
這個嚴令,真以為他傻?
他還沒回京,就聽說了關于小師祖的不少消息,還都是不好的,反面的消息。
事實卻恰恰相反。
利用他對付沈國公,還險些將這小祖宗得罪個徹底。
這個賬,他不能忘。
嚴令只能咬牙上前“陛下,臣調查過此事,確實是犬子的錯,原本臣寫了道折子,請陛下奏閱,不曾想,傅大人今日將此事說了出來。”
蕭景晟神色平淡,看不出他臉上的情緒,只是盯著座下的嚴令。
陳海抬手,趕緊將折子呈上。
蕭景晟翻閱了下,目光深深。
“雖然小祖宗為我越國祈來了甘霖,但這糧食來之不易,越國上下合該珍惜每一粒糧食,尤其是軍中用糧,嚴亥此舉,讓軍中白白損失一糧倉,錯失重大。”
“自今日起,嚴亥革去軍中一切職務,自最底層的士兵做起,就讓他好好學學如何珍惜糧食!”
“至于敬陽侯,教子無方,便罰你三個月俸祿,以儆效尤。”
“多謝陛下。”嚴令跪地謝恩。
只是,后槽牙緊緊咬著。
此事,確實是嚴亥的失誤,竟然被人察覺到了端倪。
但陛下竟然如此不留情面,直接革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