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案件還在審理中,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見嫌疑人。”
公安同志按章辦事,說話絲毫不留情面。
開玩笑,上面可是打了招呼了,此事一定要嚴辦,他們怎么可能讓無關緊要的人去見嫌疑人啊?
“同志,我公公姓沐,他的面子,你們也不給嗎?”
張玉梅無法,只好拉出了公公的名頭。
這件事實在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誰也沒能想到,她的侄女兒就和沐小草發生了幾句口角,怎么就招來了這么嚴重的后果!
侄女兒被抓了起來,現在還不讓他們探視,她在這里都磨了半個多小時了,可沒有一個人買她的面子。
現在拉出公公,人家也不買賬。
“同志,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哪怕是沐首長親自來了,這件事該怎么辦,我們還得怎么辦。”
此事的性質太惡劣了。
作為一個女生,心腸怎么能歹毒至此啊!
辦案的公安都恨不得進去扇張小美幾巴掌呢。
冒名頂替毀了一個女子的一生不說,現在還查出又毀了另一名女子。
這簡直就是惡魔不是人了。
“你們這些同志怎么做事這么死板啊?
我就是見見我侄女兒,又不帶她走,你們阻攔我干什么啊?”
只是,公安同志個忙個的,根本就沒人搭理她。
張玉娟沒辦法,只好氣沖沖回了家,給娘家大哥打了電話,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只是,她也不知道小美到底犯了什么事,只讓大哥和弟媳抽空來一趟。
至于找公公說情,張玉娟沒敢去。
那老家伙就是個犟驢,他不想做的事,誰也不敢去他面前提。
張玉娟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京大也是議論紛紛,人心惶惶。
不受影響的,就好像只有沐小草一個。
她專心聽講,下午沒課時,依舊在圖書館泡了一下午。
除了她的室友,好多同學看見她都好奇地打量著她,那眼神里,還帶著濃濃的畏懼。
但沒人敢上前問王玲玲到底是犯了何事。
在他們眼中,能被公安戴上手銬押走的,那都是罪大惡極的人。
直到,一道修長的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劉曉麗幾人并未離開,而是警惕地看著來人,小心地護在沐小草身側。
“你想干什么?”
劉曉麗問了一句。
她們幾人都認識這個人,他是被毀容女生的對象:張照輝。
男人的長相確實不錯。
藏藍色的確良襯衫,黑色長褲,腳上穿著一雙解放鞋。
陽光灑下,他的臉上映滿了光影,輪廓分明,眼神似隱晦而平靜的海面,靜謐,但還有著暗流涌動。
認識他的人都察覺到他變得不一樣了。
他的身上多了一種以前沒有的深沉和堅韌,還有從絕望中熬出來的戾氣。
這絲戾氣中和了他的儒雅,讓他變得更加迷人,有了男人成熟內斂的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