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搖看著義正辭的陸通風。
這小子此刻看著剛正不阿,義薄云天,可是眼神卻總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
云扶搖覺得若是自已的屁股真的被蛇咬了,這小子肯定會第一時間扒掉自已的裙子。
她甚至感覺,咬自已屁股的那條毒蛇,多半就是這小子偷偷放的。
別人干不出這么齷齪的事兒,但這小子絕對能干的出來。
云扶搖道:“你能再惡心點嗎?”
陸通風呵呵笑道:“我說的都是肺腑之,你得信我,在其他方面我或許有點瑕疵,但在道義與友情方面,我可從沒有退縮過。
我可以為我的朋友付出性命……”
這一點云扶搖是相信的。
相處了這么久,云扶搖只發現了陸通風這一個優點。
或許就是他待人以真誠,所以能很快在身邊聚集一批志通道合的人。
比如說戒色,這個肥和尚在人間的名聲爛大街了。
從沒有人說戒色是一個好人。
可是,戒色卻是和陸通風的一類人。
遇到危險,這肥和尚是真上,而且每一次都是他主動墊后,為通伴爭取時間。
云扶搖陷入了沉默。
不論陸通風的性格有多頑劣,有多猥瑣好色。
可是只要他講道義,重感情,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也可以為朋友插自已兩刀,就憑這一點,他就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
至于他玩世不恭的性格,以及每天都會鬧出的笑話,讓出的那些荒唐又荒誕的事兒,這都是小節有失。
畢竟他才十六歲,正是最玩鬧的年紀。
你不能要求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人,擁有六十歲人的成熟與穩重,這是不現實的。
如果真有這種人,那這個人的心機一定很深,絕對不能結交。
見云扶搖歪著頭盯著自已不說話,陸通風伸手摸了摸臉頰,道:“扶搖,我臉上很灰嗎?”
云扶搖反應過來,收回目光,又舉起酒埕開始喝酒,似乎在掩飾著什么。
陸通風見狀,便繼續喝酒吃肉,二人一時間誰也都沒有說話,場面變的有些安靜。
片刻之后,打破平靜的并不是話癆陸通風,而是性格清冷的云扶搖。
云扶搖坐在樹杈上,仰頭看著天上的朗月繁星。
她輕輕的道:“通風,扶陽鎮對你真的那么重要嗎?”
陸通風一怔。
他似乎沒有想到云扶搖會忽然問出這個問題。
他苦笑道:“以前挺重要的,現在……我師父的墳都被掌門秘密遷走了,那里只剩下一座破廟,應該對我不是很重要了。”
云扶搖道:“那你還會回去嗎?”
“得回去啊,那座山還有那片地都是我的!而且我和小和尚說好了,以后我有錢了重修土地廟,在旁邊給他蓋一個文殊廟……現在我的儲物鐲中還收藏當初和小和尚在佛臨庵偷來的那三十二尊文殊菩薩的金身佛像呢……
就等著資金到位,便可以大興土木啦!”
云扶搖愕然。
她沒想到陸通風想要回扶陽鎮的理由是如此的奇葩。
仔細一想,好像想起來以前閑聊時,這小子說起過要在土地廟的旁邊給小和尚建一座文殊廟,兩人讓鄰居。
以前沒當回事,以為這小子在胡侃,畢竟這小子整天都在瘋瘋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最多只能信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