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苗真靈的話,看著苗真靈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不斷往自已下方瞄,陸同風徹底傻眼了。
他忽然意識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昨天晚上最后的記憶,是聽說關關姑娘昨天上午在廣場上吹噓他的鳥兒。
作為少年男子漢,這尊嚴是要維護的。
雖然明明知道關關姑娘是在胡扯,但陸同風卻沒有當面揭穿,算是默認了關關對自已身體特長的評價。
后來就被眾人纏著要看鳥兒。
作為新時代的好青年,劍神的唯一傳人,怎么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那種有傷風化的荒唐事?
陸同風記得當時自已是嚴詞拒絕了眾少俠與眾仙子的請求。
后來……后來發生了什么,他就想起來了。
自已是怎么回到房間的,昨天晚上篝火晚會開到什么時辰散場的……他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此刻,陸同風感覺事情整大了。
昨夜多半是自已喝多了,真的當眾向眾人展示了他的純陽靈根!
要都是男子還無所謂,關鍵是昨天晚上參加篝火晚會的人中,有一半都是女子,還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子。
不僅丟人丟到了姥姥家,還讓自已一夜間失去了擇偶權!
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感瞬間涌上心頭。
“哎,鳥王……大清早的臉怎么這么紅?還沒有醒酒嗎?”
戒色與大黑走了出來。
看到陸同風臉頰脹紅,呆若木雞,戒色便出打招呼。
“啊!”
陸同風回過神來,尖叫一聲,宛如剛出嫁的小媳婦,捂著臉兒,閃電一般的跑進了自已屋子。
砰!
房門被重重關上。
戒色一臉疑惑的道:“小蚯蚓,小瘋子今天這是怎么了?你惹他了?”
邱行川聳聳肩,道:“沒啊,我也是剛出來。”
戒色又看向苗真靈。
苗真靈搖頭道:“鱉看窩撒,窩也布曉得發生了啥子。”
陸同風沒找到能讓自已鉆進去的地縫,只好撅著腚,趴在床榻上,用被褥捂住自已的腦袋。
丟人啊!
活了十六年,陸同風從沒有丟過這么大的人。
自已當眾遛純陽靈根,這讓自已還怎么活啊,還怎么面對那些伙伴啊?
關鍵是當時還有那么多姑娘。
內心比一般人強大很多,幾乎可以說是沒臉沒皮的陸同風,此刻卻只想找根繩索自掛東南枝。
“怎么會這樣!我昨天晚上也沒喝多少啊!怎么會這樣啊!”
陸同風覺得一定是昨天晚上自已喝多了,所以才會做出那種瘋狂且不知羞恥的事兒。
他很清楚,這件事要不了半天時間,整個云天宗的人都會知道。
不出三五天,整個人間修真界都會知道。
不出十天半個月,整個人間的三歲孩童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