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同風的一番話,將原本有些惱怒的李長歌直接給整懵了。
好一會兒李長歌才回過神來。
他道:“我……我不知道要盯著玄虛宗啊,當時蕭師弟安排我跟隨玄虛宗隊伍時,也沒和我說啊。”
陸同風真的被李長歌打敗了。
他以手擊額,道:“這還要別人對你說嗎?楚天逸,上官玉靈,沈御風,戒賢……他們這些人可都是各大派未來宗主的不二人選,若只是打探魔教消息這種小事兒,隨便派幾個斥候過來就行了,何必他們親自出馬?
在天怒江邊,我是據理力爭,又是拿小師叔的身份壓他們,又是拿領隊的身份壓他們,這才爭取來在每個門派的隊伍中安排五名云天宗弟子。
你真當我是愛他們啊?是想保護他們這些外派弟子的安全?我安排你們進入這些門派的隊伍,是為了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看看這些人來南疆的真實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說李長歌啊李長歌,怎么說你也是玉符師兄門下真傳四弟子,我在通天峰經常聽說,玉符師兄門下五個弟子,只有你和玉符師兄性格最像,都是心思玲瓏之人,怎么連這一點粗淺的事兒都看不穿?還需要別人提醒?你修煉修傻了吧。”
面對陸同風的嘲諷,李長歌是毫無脾氣。
他此刻才幡然醒悟過來。
是啊,這么粗淺的事兒,自已怎么一直沒有看明白呢?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在監視玄虛宗的楚天逸,只有他自已不知道。
他覺得這一次不僅自已丟了大臉,還給師父丟臉了。
如果現在面前有塊豆腐,他肯定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好一會兒,李長歌才道:“此事……是長歌魯鈍,不過好在這一次隨我返回的只有六名受傷的年輕弟子,還有三名弟子留在楚天逸與上官玉靈身邊。”
陸同風皺眉道:“你說什么?你沒都帶回來?”
李長歌搖頭道:“我帶回來都是受傷的云天宗弟子,還有三人在……”
李長歌沒說完,陸同風忽然又伸手捂住了額頭。
李長歌見狀,道:“小師叔,你怎么了,有三人在他們隊伍中,楚天逸與上官玉靈做了什么事兒,我們也會知曉的。”
陸同風抬頭看向李長歌。
他指著李長歌,氣的直跺腳。
“如果你不是玉符師兄的弟子,我今天就打斷你的腿!你要帶就全部都帶回來,你留三個弟子在他們隊伍中干什么?
隊伍中有十個云天宗弟子,其中還有你這位名動人間的李長歌,楚天逸與上官玉靈不敢對你們怎么樣的。
可是現在他們的隊伍中只剩下了三名云天宗年輕弟子弟子,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這里是什么地方?是危機重重的南疆!他們現在又身在天淵迷瘴之中,弄死幾個人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如果楚天逸與上官玉靈真的是為天淵而來,并且找到了天淵的入口,這三個弟子必死無疑。
你現在就給我在這里祈禱吧,祈禱他們別找到天淵!”
陸同風從來都沒想到,連外門雜役弟子都是百里挑一的云天宗,怎么會出現李長歌這位白癡。
他前段時間在通天峰,不止一次的聽說,玉符道人心機深沉,手段陰柔,而李長歌又被譽為最像玉符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