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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硯舟跪地筆直,眼神里沒有一絲猶豫:
我清楚我在做什么,還有,不是意歡配不上我,她是個清清白白的人,她的孩子也不會和許家姓,只會和她姓。
孩子都不和你姓你就要娶人家
許母氣得喘不過氣,冷笑著走上前,語氣越來越尖,你告訴我,你到底哪里想清楚了我看你是發昏了頭!!
如果這輩子我的妻子不是沈意歡,那么對我來說,此生沒有任何意義。許硯舟一字一頓地說,她是我唯一想共度余生的人。
你......許父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話!
我知道,許硯舟的嗓音忽然冷下來,
我還知道她懷孩子那晚,是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命懸一線;我也知道孩子一出生身體就不好,她一個人抱著跑遍了兩座城市找醫生;我知道她什么都沒說過半句委屈,也沒找過我一次。
她是很可憐,但不管怎么說,她生的,是陸家的孩子!祖母終于忍不住怒道,你為她說這些感人話,你是想讓許家臉往哪擱
如果臉面和她之間只能選一個,許硯舟淡淡一笑,那我寧愿不要臉。
你這個混賬!
許父怒不可遏,剛要抬手,祖母一拐杖打在他椅子上,你冷靜點!
老太太罕見地動怒,她轉頭看向許硯舟,眼神終于收了幾分冷意,你是真心的
我不是腦子一熱。許硯舟抬頭看她,認真而堅定,
她是個好姑娘,堅韌、干凈、比我們想象中所有所謂‘名門閨秀’都更有骨氣。爸,媽,她真的很好。
祖母沒有再說話,只是靠著拐杖緩緩坐下,閉上眼,你去領證吧。
媽!許母驚呼,你怎么能——
攔得了一時,攔不了一世。老太太緩緩道,這孩子認死理,一旦定下心,比誰都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