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璃簡單洗漱了一番,挑出一條寶藍色的連衣裙換上。
裙子是時下最流行的款式,掐腰的設計勾勒出纖細的腰肢,襯得她肌膚賽雪,明艷不可方物。
收拾妥當,她便坐在書桌前,攤開紙筆,繼續謄抄那本《藥理入門》。
屋外的夕陽柔和地灑在她專注的側臉上,恬靜而美好。
六點半剛過,房門便被準時敲響。
“沈同志,是我,楚鏡玄。”
沈姝璃放下筆,起身開門。
門外,楚鏡玄穿著一件干凈的白襯衫和熨燙筆挺的西褲,更顯得他面容儒雅,氣質溫潤。
“楚同志,你很準時。”沈姝璃淺淺一笑。
“不敢讓沈同志久等。”楚鏡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一瞬間的驚艷,隨即噙著笑意,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并肩走出招待所,開車來到一家國營飯店前。
這家飯店的前身是一座前朝的王府,飛檐斗拱,雕梁畫棟,即便是在夜色中,
這飯店與別處國營飯店不同,是一座保留完好的前朝建筑,飛檐斗拱,雕梁畫棟,處處都透著一股子厚重的富麗堂皇,氣派非凡。
這里是整個京市檔次最高的國營飯店,一般是用來招待重要領導和外賓的場所。
尋常人根本連門檻都摸不著。
看到楚鏡玄竟帶自己來這種地方,沈姝璃心中便有了數。
楚家對她這位救命恩人的重視程度,遠超她的預期。
被人如此鄭重其事地對待,光明正大地放在心上,這種感覺,沈姝璃打心眼里飄飄然。
她心情愈發舒暢,唇邊的笑意也加深了幾分,眼眸里像盛滿了璀璨的星光。
楚鏡玄敏銳地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看著她發自內心的笑容,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
他引著她走上臺階,低聲道:“我父母已經到了,在二樓的聽雨軒。”
“爸,媽,沈同志來了。”楚鏡玄推開包廂雕花木門的瞬間,側身讓出身后的沈姝璃。
楚卓然和王慧蓉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快步迎到門口,臉上那份真切的喜悅和感激幾乎要滿溢出來,絲毫沒有高級干部的架子。
尤其是楚卓然,這位在京市身居要職的向來不茍笑的男人,眼眶竟隱隱泛著紅,情緒顯然很是激動。
“沈同志,快,快請上座!”楚卓然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是我們招待不周,怠慢了貴客,待會兒我們一家三口,都得自罰三杯!鏡玄,快去跟服務員說,可以上菜了。”
“好的,爸。”楚鏡玄立刻點頭,轉身去門外吩咐服務員。
王慧蓉已經親熱地拉住了沈姝璃的手,那保養得宜的手溫潤柔軟,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熱情,一路將她引到主位上,仔細地替她拉開椅子,
“好孩子,我們楚家能遇上你,真是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陣仗讓沈姝璃著實有些受寵若驚,臉頰都忍不住微微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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