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喜顫抖著雙手,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我……我沒有想殺她……”
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眼神飄忽閃躲,解釋的語速越來越快。
“是她想要誣陷我!”
“對,分明是她誣陷我在先,而且還想要我的命,我不過是反擊而已!”
“來人,將楊懷喜拿下。”顧悅抱著手臂,冷聲道,“素冬,著人親自送去京兆府。”
那些衙役方才本就收了顧悅的賞賜,這會聽到她發話,自然是聽計從。
更何況,楊懷喜當街殺人是事實,所以當場就把人給按住了。
“你們放開我!”楊懷喜拼命掙扎,連聲道,“此事都是誤會,你們不能隨便抓我,我是……”
“老爺!”
余氏好像猜到了楊懷喜要說什么,當下連忙高聲打斷了他的話。
“老爺你放心,奴家肯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余氏的話,讓楊懷喜瞬間冷靜了下來。
不錯,他現在什么都不能說,否則的話,只怕他死得更快。
楊懷喜被官差帶走,而因著他殺了二夫人,所以連帶著二夫人的尸身也要先行帶回官衙交由仵作驗尸。
素冬帶著人驅散了看熱鬧的人。
“這宅子瞧著不錯。”
顧悅打量了下面前的宅院,徑直往里頭走,卻被余氏帶著下人攔住了去路。
余氏的臉上滿是驚慌,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郡主,這是私宅。”
“楊懷喜欠了本郡主那么多東西,這宅子若是他給你買的,本郡主自然是能收回來。”
顧悅一揮手,手底下的人就把余氏身后的下人給按住了。
余氏跟在顧悅身后,一步一攔,卻最終還是沒有攔住。
等到進了花廳,素冬守在了門口,余氏一改方才柔弱無依的模樣,直接跪在了顧悅的面前。
“見過郡主,奴婢已經查明,楊懷喜最近一直與何家往來,還將之前府里頭不少好東西都送給了何營山。”
“想辦法找到賬本。”顧悅敲了敲桌幾,冷聲道,“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很難把何營山拉下水。”
“是,郡主。”余氏垂首應聲,“楊懷喜很謹慎,平日里也甚少提及這些事,二夫人之所以知曉一些事,也是因為他要從府里頭支銀子。”
“他能著急殺了二夫人,定然還是因為二夫人知曉一些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只可惜,奴婢接近楊懷喜時間太短了,還沒能查到什么要緊的,請郡主恕罪。”
“這不怪你。”顧悅抬眸看著余氏說道,“楊懷喜沒為難你吧?”
“沒有。”余氏搖搖頭,很認真地說道,“每次來,奴婢都是燃的香,讓他以為自己與奴婢在一起,其實奴婢都是在廂房歇著的。”
“郡主不必擔心奴婢,自幼在青樓長大,奴婢有的是法子讓他開心。”
顧悅點點頭說道,“他的兒女遲早會來找你的麻煩,所以我還會讓人來演出戲,把這地方的東西全都帶走,到時候無利可圖,他們自然也不會再找你。”
“奴婢都聽郡主的。”余氏十分恭敬地說道,“若是郡主需要奴婢去牢里打探消息,奴婢也可以去見楊懷喜。”
“容我再想想。”顧悅起身,叮囑道,“楊城此人心計重,若是他回來,你要小心行事。”
余氏應了,恭送顧悅離開。
等上了馬車,素冬一邊替顧悅整理披風一邊說道,“小姐,余姐姐很聰明的,她肯定能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