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報案人,虞梔在霍隨的陪同下一同前往派出所。
為了配合完成后續的調查取證和筆錄工作。
說實在的,虞梔其實沒想到竟然會這么湊巧,利用虞家人挖坑的人就是辰曜。
所以當虞梔看到辰曜的那一刻,心里十分復雜。
她沒想到只是當初在語音廳鬧出的風波,竟然會讓曾經的榜二鬧到犯法的地步。
審訊室內,辰曜面對鐵證如山,自知無法抵賴。
“所以你都知道你犯了法,讓虞晟拿了錢之后怎么還留在賭場?”
警察嚴厲的看向戴著手銬的辰曜。
辰曜神色復雜的咬了咬牙:“我以為虞梔家人在我手里,虞梔再不濟也會為了家人不敢報警乖乖就范……”
“所以我就沒跑。”
原本辰曜還想好好折磨折磨虞梔,讓她自投羅網。
卻沒想到,正是因為這種狂妄的自大,讓他這次沒有選擇第一時間逃離,最終被警方甕中捉鱉。
虞梔聽了警察復述的話,不禁心底發涼。
看來這回加上辰曜本身就有案底在身,這一次屬于累犯。
且還是警方順藤摸瓜,初步查實他不僅策劃了本次針對虞梔的敲詐勒索。
更涉嫌長期組織經營多個地下非法賭場,涉案金額巨大,情節特別嚴重。
根據法律規定,數罪并罰……
等待他的將是極其嚴厲的從重刑罰。
而一邊,虞爹虞媽和虞晟三人被分別審訊。
“警察同志,我們冤枉啊!我們都是受害者,都是被辰曜脅迫的啊!”
警察冷眼看著他們的狡辯,直接出示了虞晟取卡時承認詐騙的錄音。
以及他們三人在賭場休息室悠閑自在而非被拘禁的監控畫面等證據。
“這回,你們還覺得你們是被脅迫的了嗎?”
這一下子,他們瞬間臉色慘白,只知道一件事情。
他們玩完了。
在派出所警察嚴肅講過律法之后,他們瞬間被嚇破了膽。
為了爭取寬大處理,最終將辰曜如何聯系他們設局,他們負責演戲騙虞梔上鉤,辰曜提供場地和賭債借口的經過,全部交代清楚了。
直到最后,案件性質明確。
虞家三人與辰曜合謀,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偽造被綁架欠賭債,面臨人身傷害做局,對虞梔實施威脅,強行索要巨額財物。
這種行為已構成詐騙勒索罪。
且涉案金額高達六百萬!
情節特別嚴重,盡管勒索款項并未實際到手,但在虞晟取得銀行卡的那一刻,犯罪行為已經定性了。
做完筆錄后,一位警官在送虞梔和霍隨離開時,虞梔沒忍住,還是特意打聽了一下。
“那我爸媽哥哥還有辰曜他們,會判到什么程度?”
警官聞仔細思索了一下:“你這案子證據很扎實。”
“主犯辰曜,還是累犯,涉黑設賭還勒索,數罪并罰性質惡劣,估計……”
警官搖了搖頭:“這輩子想出來是很難了。”
他頓了頓,語氣稍緩,提到了虞梔的家人:“至于你的父母和兄長,作為從犯,參與了策劃和實施,詐騙勒索罪名成立,且金額特別巨大。”
“根據《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條,法定刑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
“考慮到具體情節和認罪態度,最終刑期由法院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