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霜降跑得可快了,不一會就沒影了。
沈蕓笑了笑,然后轉身進了房間。
推開房門以后沈蕓才發現,房間里干凈到桌子上一粒塵都沒有,一看就知道是早上剛擦過。
沈蕓回來的事情沒跟任何人說過,霜降也不知道她會回來,所以霜降肯定是天天收拾這屋子和院子。
沒想到,霜降那丫頭倒是盡心盡力。
回頭要好好賞賞才行。
這般想著,沈蕓在鋪了軟墊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摸出一個竹簡。
竹簡里布了個小小的符陣,只要往里放點靈力催動符陣,就能提醒符陣的主人趕來。
其實一般都是用玉簡,但褚焰太窮了,扣扣搜搜在身上翻了半天,也就只翻出個竹簡來。
沈蕓看著竹簡也覺得很嫌棄,但沒辦法,除了這個她也沒有其他聯系褚焰的辦法。
于是,沈蕓就放了點靈力進竹簡里,緩慢地催動靈力。
竹簡亮了亮。
沈蕓怕這竹簡破爛,提醒的不及時,她又借著竹簡喊了褚焰幾次。
半炷香后,身材高大挺拔的褚焰出現在沈蕓窗外,他黑著一張俊美妖孽的臉,窄細的腰間就拴著截瘋狂亮著的竹簡。
一邊從窗戶爬進來,褚焰一邊罵罵咧咧,“行了行了,別催了,趕過來不用時間嗎?”
看到褚焰,沈蕓就把竹簡收了起來,“還不是你這竹簡太破?我怕你收不到提醒。”
褚焰爬進來以后非常自來熟地找了個鋪軟墊的凳子坐下,然后開始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了起來,“竹簡再破,里頭的符陣可是本尊親自設下的,天下第一符術許家的后人設的符陣怎么可能出錯?”
沈蕓,“……”
之前不還打死不敢承認自己是許家人嗎?
現在倒是天天把自己是許家后人掛嘴邊了。
看來褚焰還是很為自己是許家后人這事而自豪的。
只是許小寶這個名字,再配上褚焰這兇神惡煞的模樣,實在有些不搭。
褚焰托著下巴,歪歪斜斜地坐著,還晃悠著兩條大長腿,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怎么這么突然找本尊?本尊很忙的。”
沈蕓不以為意,“反正你都在附近瞎晃悠而已。”
被毫不留情戳穿了,褚焰臉色明顯比剛才還要黑了。
他剛想發怒,沈蕓淡淡道,“幫我個忙。”
褚焰冷哼一聲,“本尊是你奴隸嗎?你讓本尊幫你,本尊就幫,那本尊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沈蕓瞥了褚焰一眼,“一萬上品靈石。”
一聽見一萬上品靈石,狐貍眼中眸光亮了亮,褚焰把晃悠著的長腿放下去,傾過高大挺拔的上半身朝沈蕓,目不轉睛地望著沈蕓,嘴角勾了勾,“主人,請隨意吩咐我。”
沈蕓挑眉,“真的可以隨意吩咐你嗎?”
“那當然。”褚焰越發逼近沈蕓,附在沈蕓耳邊,氣息撲打在沈蕓頸間,他嗓音低沉暗啞,如同帶了鉤子一般,“哪怕主人看上了我,要與我春風一度,我也心甘情愿。”
沈蕓聽著笑了笑,伸手推開故意想勾引她的狐貍,“如果是這個作用,你還真不值這個價。”
褚焰皺眉。
他堂堂一個魔尊,難道還不值一萬上品靈石嗎?
也就是他挑剔,要不然他就去南風樓了。
定有無數姑娘為他踏破南風樓的門檻,捧著靈石送到他面前來。
哪里像是這個沈蕓這般,三番兩次地拒絕他,甚至于還羞辱他?
“那你到底想要本尊干什么?”褚焰忿忿不平地問。
“幫我偽裝成一個人。”
“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