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眼角余光飛快瞥了眼半蹲在地上的韓企,并沒有因為韓企痛苦捂著心口慘叫停下來,而是往小崽子那邊跑的更快了。
“滾滾。”
可真行啊!
也就是一會兒沒看到了,居然都晚上釘耙了!
可把她能的!
秦亦沖到小崽子跟前,將三齒釘耙抓過去。
哪怕白著臉,滿臉怒氣,不過在將釘耙奪過去時明顯放慢了速度,似乎怕拽著小崽子,導致小崽子摔了。
“滾滾,你怎么玩這個?”
大黑狗汪汪汪狂吠告狀。
喪彪喵聽得無語搖頭,喵嗚了聲提醒它。
那是人吶!
人根本聽不懂它們說話,告狀有什么用?
大黑狗:“……”
大黑狗轉頭再沖倒在地上捂著臉痛苦哼哼的韓園園狂吠。
齜牙咧嘴,一臉兇相,看得秦亦微微蹙眉。
他沒馬上呵斥大黑狗,確定小崽子沒把自己傷著后又去看方延初。
很好。
這兩個小祖宗都平平安安的。
至于其他人……
秦亦這才問外甥:“延初,怎么拿上釘耙了?”
方延初看向地上的韓園園:“小舅舅,我以前在別的醫院看過她和照顧我的護工說話。”
秦亦還算平和的神色馬上嚴肅起來。
“說了什么?”
方延初失落地搖頭:“小舅舅對不起,我不知道。”
大黑狗在旁邊再次汪汪出聲。
汪大爺知道!
問汪大爺!
喪彪喵給了大黑狗一個白眼。
雖然有些不尊重長輩,但是……一下子沒控制住本能。
小崽汁聽到了,歪頭看向大黑狗,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它,好像在等它繼續往下說。
大黑狗感受到鼓勵,汪汪的更起勁兒,尾巴都快甩成螺旋槳了。
“汪汪汪!”
崽啊,汪大爺以前在醫院也見過這個壞娘們兒,她讓護士給一個病房的病人換了藥,那個病人不到三天就嘎了。
小崽汁驚訝地瞪圓大眼睛:“真噠?”
大黑狗狂點頭。
小崽汁剛要跟寵物爸爸解釋時,秦亦發現地上的韓園園松開捂著頭的手看向他們這邊,他輕輕摸了摸小崽子腦袋。
“爸爸都知道了,滾滾,你們去玩,剩下的交給爸爸來處理。”
滾滾小崽汁哪能干吶。
她才是主人吶。
“爸爸,你去玩,滾滾窩來!”
方延初果斷和小滾滾一條線:“小舅舅,我們來吧。”
秦亦嘴角微勾看向他們:“再看她撲向你們的釘耙,然后向我哭訴說是我教子無方?”
方延初尬住。
小崽汁壓根兒沒聽懂,只管向寵物展示自己的能力。
“爸爸,這種小事兒,交給窩!”
秦亦被小家伙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小模樣氣得哭笑不得。
“交給你?”
人還沒釘耙高呢,就操著釘耙霍霍。
也是韓園園惜命,又生怕那張臉保不住沒不要命地往釘耙上撞,否則只怕真是一場人命官司。
秦家不怕這樣的官司,但小崽子才三歲半吶。
秦亦覺得養崽不到半月,心臟比當了十年霸總還要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