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銀花哭成了淚人，一遍遍呢喃著為什么就沒了。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沒了。

明明過年的時候還回來了。

這才不到半年，忽然就變成了噩耗傳回來。

姜銀花想到身體比之前虛弱不少的他嫂子一時更悲痛，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將這噩耗告訴他嫂子。

萬一……

萬一……

敬的聲音再次從電話里傳來。

“爸、媽，你們……先別跟小明哥媽媽說，我怕她媽媽聽了這個消息受不了，還是……”

路慌忙說：“對！不能說！現在不能說。”

姜銀花哭著補充：“你王伯娘她今天還在家門口看著帝都那邊呢，你爸爸問她，等著你小明哥回來給她過七十大壽了。”

電話那頭敬沉默了。

沒一會兒，傳來他低低的抽噎聲。

姜銀花和路聽著，夫妻倆更難過了。

心臟一抽一抽的痛。

他們算是外人都這樣，何況小明的親媽。

夫妻倆不停地抹淚，電話那頭敬也不住地哽咽出聲。

一道軟軟的稚嫩的奶音傳過來：“伯伯伯娘好~窩是滾滾。”

路和姜銀花愣住。

姜銀花追問了句：“誰？小敬，剛才是誰在說話？是我聽錯了嗎？”

萌萌噠的小奶音再次從手機那邊傳來，軟軟的，糯嘰嘰的，哪怕沒看到人，也能猜到是個非常可愛奶萌的小姑娘。

“伯伯伯娘沒聽錯，是滾滾在說話喲~”

“小敬哥哥一直在哭，都忘了要跟伯伯伯娘你們叮囑的話。”

姜銀花一邊抹眼淚一邊下意識放軟了聲音問：“滾滾啊，滾滾想跟我們說什么？”

“滾滾想跟伯娘和伯伯說，請你們告訴小明哥哥的媽媽，小明哥哥說她沒看過天安門，這次接小明哥哥回去，可以一起看看天安門。”

姜銀花愣住。

路也不解。

敬一邊哽咽著一邊解釋：“爸、媽，你們聽滾滾的，滾滾怎么說你們怎么做就是。”

“你們也一起來帝都，不然王伯娘可能會懷疑。”

姜銀花哭著出聲：“我們都去帝都了，見不到你小明哥，你王伯娘怎么可能不懷疑？”

敬急忙出聲：“媽，相信滾滾，你們到了帝都后，能見到小明哥的，滾滾有辦法。”

小崽汁的聲音再次傳來。

“可是因為小明哥哥的神魂破碎的厲害，滾滾要留在帝都不能去伯伯伯娘你們那邊，只能麻煩你們來帝都接小明哥哥回家了。”

姜銀花再次怔住。

小明還活著？

可神魂破碎太厲害又是什么意思？

路直接問：“滾滾，你說的神魂破碎？”

小崽汁奶呼呼解釋：“就是中微子，小明哥哥現在已經變成中微子了。”

怕敬哥哥的爸媽還不理解，小崽汁馬上改口：“就是鬼！小明哥哥現在變成鬼了。”

路：“……”

姜銀花：“……”

“爸、媽，你們相信滾滾的話，如果沒有滾滾，我現在……也已經死了，變成鬼了。”

路和姜銀花瞳孔猛縮：“什么？怎么會？到底怎么回事？”

敬一邊哭一邊將他被方老爺子附身，渾渾噩噩大半個月的情況說了遍。

路和姜銀花聽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