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是真的快瘋了,以往執法堂不說是主峰上最冷清的地方,但也絕對是所有弟子最為避而遠之的地方。
畢竟誰都知道,一牽扯到執法堂,那準沒有好事。
可是最近這段時間呢,特么的他執法堂都快趕上任務堂和丹藥堂了。
每天那叫一個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幾乎從清晨開始,就一直有弟子不斷來執法堂告狀。
而告狀的對象,毫無疑問的都是神劍峰。
本來這執法堂的人手就少,一段時間下來,執法堂從上到下幾乎都要被逼瘋了。
因為按照道一宗規矩,每一名來執法堂狀告的弟子,那都是需要做詳細登記,還要記錄事情始末的。
這特么可好了,每天就坐在桌子上寫寫寫,連特么修煉的時間都沒有,甚至就算是到了晚上都還要加班加點的干。
問題是這根本沒個頭啊,前一天的事情沒弄完,第二天新的人又來了。
就是如此反復,甚至已經有執事受不了,向石松提出了調離的請求。
“堂主,求求你把我調離執法堂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堂主,我剛才犯錯了,我剛才和李師兄私自動手,自知罪無可赦,請堂主責罰。”
“我也是,我也出手了,請堂主責罰。”
甚至為了能夠成功調離執法堂,都有執事故意犯些小錯,目的就是為了被貶出執法堂。
這在道一宗歷史上,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要知道,一直以來,執法堂都是眾多人想要進去的地方,執掌一宗刑罰,身份地位就不說了,待遇也是極為不錯的。
可是現在,石松手底下那些人,一個個卻都是避之如虎,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洪尊。
說著說著,石松心里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眼眶都紅了。
見石松說著說著雙眼通紅,聲音中更是帶上了一絲哭腔,洪尊也是急了。
“不是師兄,你說事就說事,哭啥啊。”
一把年紀了,咋還哭上了呢。
洪尊都被整慌了,可石松是真的忍不住啊,他做這執法堂堂主一千三百八十六年以來,還是第一次受這樣的委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