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今天針灸和按摩只能停一次了,應該再堅持一段時間的。”
樂意儂嘴里說著針灸和按摩,手上一下一下扣著手邊文件的一個邊角,攆成卷,再展平。
電話那頭傳來顧瀛洲一聲輕笑。
“你想我了,可以直接說。”
“雖然你這樣說,我也能聽懂。”
“但是如果你直接說,我會更開心。”
樂意儂停下手上的小動作,將文件的邊角徹底展平,合上文件夾。
“嗯,我想你了。”
電話那頭是顧瀛洲淺淺的一聲笑,只短暫停留在鼻腔里,但是她仿佛能透過屏幕看到他臉上的笑意。
“晚上我盡量回去。”
這通電話之后,樂意儂空落落的嘈雜的心緒,才算終于被撫平。
她已經習慣了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顧瀛洲,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晚飯,顧瀛洲沒有回來吃,也沒有打電話。
樂意儂安慰自己,他在醫院也許很忙。
陳晨的電話是傍晚的時候打來的,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樂意儂的發呆,她看了看手機屏幕,來電顯示是陳晨,她又想起了那個噩夢。
“寶貝~”
陳晨還是那個御姐的腔調,這一聲“寶貝”好像她的手順著聽筒鉆過來,順著她的脊背撩了一把,聽得她一身雞皮疙瘩。
“聽說你把顧瀛洲接回家里金屋藏嬌了?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和好了也不知道給我同步一下消息,我這兒還等著磕呢~”
陳晨的嗓音自帶煙火氣,她電話里背景嘈雜,聽著像是在酒吧。
樂意儂覺察出一絲違和感。
自從陳晨和陸彥修和好,兩個人癡纏得不行,像校園戀愛似的,整日膩在一起酸的要命。
她早就褪去辣妹濃妝,恢復成從前的妖嬈小媽的打扮。
那叫一個嫵媚又溫柔,酒吧這種亂糟糟用來取樂和忘卻煩惱的地方也早就不去了。
用她自己的話說,她如今哪有煩惱,只有和殘疾弟弟甜甜的戀愛。
“怎么樣?還像從前一樣好使嗎?主要零部件功能都齊全吧?”
“哎呦,陳晨姐……”
樂意儂扭捏著,舉著手機,視線飄向顧瀛洲那一半的空床。
笑著回了句:“還行,夠用了。”
然后就隔著手機屏幕聽到陳晨那邊一連串鵝叫聲。
“哈哈哈哈鵝鵝鵝鵝鵝鵝餓,哎?我曹……”
對面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陳晨罵了一句,像是咬著后槽牙,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
“怎么了?”
陳晨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突然問:
“顧瀛洲在你旁邊嗎?”
樂意儂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在。”
她實話實說,自欺欺人地希望陳晨只是突然看到了什么,找顧瀛洲有事。
心里惴惴不安,找了個地方讓自己坐下來。
“他去哪兒了?”
“他在醫院,昨天董事長心臟病發作住院了,他一早就去醫院了。”
“他是這么跟你說的?”
陳晨的話暗示的已經很明顯了,樂意儂放棄了自欺欺人。
“陳晨姐,你這話什么意思?”
那邊卻說:“你把電話掛了,我打視頻過去,你自己看。”
電話被掛斷,陳晨發來視頻請求,樂意儂點了接通。
屏幕上出現陳晨那張淡妝溫婉的臉,鏡頭一轉,畫面里是一個包間的門,看不出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