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跟著上官星月走,依舊完全不受控制。
內心的思緒越重,越煎熬。
羅彬覺得,自己很受折磨,很壓抑,很難過。
愈發是這樣,就愈發感覺,身體和自己有一層隔閡,更無法去控制了……
兩人深入了這最后一道樹林,朝著天門山方向走去。
……
……
路另一側,上山路邊緣的幾棵樹后,緩緩走出兩個人。
秦天傾,張云溪。
通過這瘴氣林,兩人花費了不短的時間,不過并無大礙。
秦天傾和秦矩師出同脈,生機在哪一線,他是能找到的。
看似他此刻和張云溪輕松走出,實際上,換路走也不是過于謹慎,如果不換,他們在瘴氣林中一樣會遇到天機道場的叛徒。
只是因為,叛徒們被牽制在了天宮九煞的風水局中,相對來說,他們才輕松下來。
他們出來時,瞧見了羅彬,正要靠近羅彬時,上官星月出現了。
張云溪攔住了秦天傾,不敢直接露面。
上官星月的厲害程度,張云溪是見識了的。
得靜觀其變。
羅彬一直沒回頭,哪怕上官星月走到其面前,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這就說明了,羅彬本身也有問題……
他出了什么事兒?
再之后,上官星月給羅彬貼符,和羅彬說話,帶著羅彬走的一幕幕,全在兩人視線中。
距離太遠,他們聽不見上官星月說了什么,哪怕是唇語都看不清。
“此女,好重的命。”
“我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心驚肉跳,她應該殺死了不少叛徒,他們雖然是叛徒,但依舊是我天機道場的弟子,沒有一個弱者。”
“這柜山一脈的手段,好詭譎,好耐人尋味。”秦天傾說完這番話,重重吐了口濁氣,眼中帶著沉思。
“顛覆了正常先生的手段,的確很難防備,至少我沒有辦法,眼下看,哪怕是天機道場,一樣沒有辦法?應該怎么救羅先生……”張云溪臉上浮現著一抹擔憂。
“羅先生腰間掛著兩人頭顱,其中一個是秦矩的,另一個應該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吧?他表現得不對勁,應該也遭到了反噬。“張云溪低聲分析著。
“秦權,叛徒領頭人之一,另一個叫秦矩,能殺了他們兩人,叛徒應該潰不成軍了。”秦天傾回答。
隱隱的,秦天傾眼中還有一抹抹心驚。
哪怕這里不是天機道場主場地,這里依舊是天機山,林子里依舊布局了天宮九煞的風水。
就算羅彬的風水術特殊,就算羅彬這個人特殊,就算他相信羅彬能做到一些事情。
可秦天傾依舊沒想過,羅彬能殺了秦權和秦矩。
羅彬的風水術不深,只是這術法本身不簡單。
殺兩人,又絕對不可能是運氣。
只能說,羅彬表現在他們兩人面前的,還不夠完整。
他對羅彬的認知,還完全不夠。
“上官星月會直接帶著羅彬回柜山,她跟隨我們從浮龜山出來,一直窮追不舍,不能再耽誤了,得想辦法。”
“如果沒有辦法,也只能硬著頭皮,哪怕是魚死網破。”
“秦場主,這里畢竟是天機山,你真的沒有手段了嗎?”張云溪蹙眉再問秦天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