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捂著嘴,失去理智地大喊:“季禎!你別太過分!”
季禎嗤笑:“哪里來的臟東西,竟然敢直呼本宮的名諱!再打!”
廖凡警惕地站在護衛身后,叫囂道:“季禎你敢!我乃廖國公世子!”
“本宮還是當朝一品長公主!既然你說人分等級,那本宮有何打不得你這個下等人!”
季禎一揮手,沙洛穆便像一只燕子一樣再次竄出!
“快攔住他!”廖凡捂著臉躲在護衛身后,試圖朝樓外跑去。
然而,他身邊的護衛對上沙洛穆就像是紙糊的一樣!
“啪啪啪!”
瞬間!清脆的巴掌聲伴隨著慘嚎聲響徹在醉云樓內!
廖凡直接被扇到門口,他臉頰已經腫得像饅頭,說話時血水汩汩地向外涌,口齒不清地叫囂:“季禎!你等著!”
季禎連忙喊:“竟然敢威脅本宮!來人!將他衣衫扒了掛在醉云樓!”
“季禎!”廖凡氣得雙目凸起,口不擇地怒喊:“你別忘了,現在怡王歸來!這端朝不是非你們季氏兄妹不可!”
此一出,眾人皆驚!
季禎捂唇輕笑,“本宮還納悶,一個小小國公世子怎敢如此與本宮叫囂,原來是要造反啊~”
這一句如涼水兜頭潑下,廖凡瞬間驚醒,嚇得面無人色,“殿下,是我口不擇……唔!!!”
沙洛穆直接扯下他的衣裳塞進他的口中,隨后將他剩下的衣袖一纏,打了個結掛在醉云樓的門頭上!
夕陽的余威尤在,照在紅腫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廖凡心中悔恨無比,想要求饒卻開不了口,只能使眼色給平日的玩伴。
他們幾個世家向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下紛紛跑回去送信。
季禎懶得理他們,直接一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回來,“各位,此次文曲宴,蕭道余為魁首,可有人有異議?”
有人道:“殿下,你這文曲宴此前未曾限時,怎么蕭道余對上后就匆匆結束?”
幾名學子附和:“是啊,何況這本就是蕭道余出的上聯,他能對上豈不正常?”
季禎望著蕭道余平靜的面容,笑道:“既如此,這上聯便一直掛在這里吧,若有人自認比蕭道余對的好,可憑此聯去找公主府找本宮。”
“只要是有真才實學者,本宮會請岳麓書院的凌院長幫忙評判優良,良者賜銀,優者賜金。更有極其優異者,本宮可代為舉薦入岳麓書院讀書。”
季禎目光睥睨地掃向下方躍躍欲試的學子,“無論是世家寒門,亦或販夫走卒皆可參與。”
“你們就爭一爭,看誰最厲害。”
此一出,無論是世家還是平民心中都升起一股豪情萬丈。
世家子弟不想被這群泥腿子壓一頭,平民心中也暗下決心,勢必要證明生而為人,他們也不比那群幸運的含著金湯勺的人差!
沒有人希望,出身可以決定一切!
……
熱熱鬧鬧的文曲宴暫且落下帷幕,季禎達成目的,商憫沽也賺得盆滿缽滿,當晚便將醉云樓清場,單獨為季禎舉辦慶功宴。
季禎笑著邀請蕭道余:“來吧,魁首!”
蕭道余躬身,“多謝殿下。”
然而宴席上,他一直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又格外順從體貼。
季禎只當他自卑心理作祟,她又不是心理老師,她只負責幫他揚名,不負責幫他疏通心理。
就這么一路搖搖晃晃地回到公主府,季禎趴在床上大喊:“咖啡!沐浴沐浴!”
商憫沽準備的酒水香醇,美酒值蹭蹭上漲,她一時上頭便多飲了兩壇。
此刻后勁上來,整個人如踩云端飄忽忽的,直到有人將她扶到浴桶邊她才察覺不對,甩了甩頭,“咖啡,你怎么變高了?”
“等等!蕭道余!你怎么在這兒?”
季禎迷糊著朝外張望,“你有事等明天再說,本宮今日太累了!”
“怕明日說就來不及了。”蕭道余溫和一笑,替季禎褪去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