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長的很粗獷,不然也不會在僅僅沒頭發的時候就被人認成男的,不過她的容貌也不需要找補,正如她的經歷,無需外人置評。
她只是在堅持自已認為有意義的事情,正像這場游戲里千千萬萬迷茫的玩家一樣,為活下去找到了一個心理錨點,以及一個說服自已的借口。
哪怕這一切就發生在眼下,孫緲猶自不敢相信。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程實的那根手臂,感受到最最純粹的腐朽之力后,頗為意動道:
“這就是你研究詛咒的成果?
將詛咒之力解構為自我的力量?
這腐朽的味道是多么的濃郁,你到底解構了多少腐朽的詛咒?
其他的詛咒也行嗎?
真理?癡愚?......或者是沉默?”
在列舉神明時,孫緲有了明顯的停頓,而后她又順暢的敲字道:
“我對這解構的方法很感興趣,可以用任何你想知道的歷史或者情報交換,無論多少都可以,如何,程實?”
“不如何。”程實哼笑一聲,直接拒絕了這筆交易,“我想要的你沒有,而你想要的......我也沒有。”
孫緲只以為程實在敷衍她,殊不知這一句才是程實唯一的真話。
“解構詛咒”一說本就是無稽之談,他利用的不過是腐朽賜予的權柄,至于其他神明的詛咒......
別妄想了,除了祂們自已愿意,誰敢冒險去觸怒一位神明,代替別人承受怒火。
不過在椿和孫緲看來,程實就是代替荊棘之冠承受了腐朽的怒火,至于他如何將這怒火轉化成了庇護......這才是孫緲最感興趣的問題。
“椿的身上還有一份詛咒,為何不一起收了?”
“......”
我能收得了嗎?
你以為我真有紫金葫蘆啊,叫誰都能收?
好在程實早就留了心眼,他嗤笑一聲,拒絕道:“我說了,這種方法只對棄誓詛咒管用,湮滅的詛咒是別人種下的,不是椿棄誓得來的,于我無用。
你也別問了,這種秘密我是不可能分享的。”
孫緲明顯沒放棄,但她也知道急不在一時,于是果斷閉麥開始想別的辦法。
椿感激的看著程實,感受到繁榮之力在自已身上循環往復再無阻礙,恨不得立刻就去找林稀再來一場生死決戰。
程實自然是不會管這些的,他再次聲明自已只會在該出手的時候出手,至于出手前椿想干什么、在干什么、死沒死,都與他沒關系。
椿聽明白了程實的意思,于是再次感激的表達了謝意,而后一咬牙,將身上為數不多的繁榮治愈藥劑留了下來,果斷離開。
看著這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多到都無法擺放的同類藥劑,程實搖頭失笑。
這么看來,大貓跟自已的決定相似,她暗中對椿也幫了不少啊。
見椿風風火火的離開,孫緲若有所思的再次敲字道:
“她活不長了,令旗帶給了她力量,也湮滅了她的生機。
她本不必如此,可她太心急了。
不過我能理解她的心急,在這個神眷者張開雙手擁抱信仰融合的時代中,想要得到第二位祂的注視,是何其艱難......”
默劇大師感慨頗多,可程實臉色古怪。
艱難......
嗯,沒錯,刻意壓制自我力量盡量不暴露第三、第四信仰確實挺艱難的,甚至比獲得第二信仰更艱難。
不過這些心思程實最多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可不敢亂說,于是他再次指了指博羅高地的方向,一臉認真道:
“既然椿出現在了這里,那就說明林稀也有了自已的時間。
中軍發生了這么大的動靜,他不會不知道,可他現在都沒現身,你說,這位毛發質量不太好的神選,究竟會在做什么呢?”
毛發質量不太好......
你剛恢復了椿的頭發就開始有針對性的陰陽腐朽信徒了是吧?
好好好,孫緲面無表情瞥了程實一眼,并未應聲,而是默默給他記了一筆:陰陽大師!
這人挺擅長陰陽的,跟陳述有的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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