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心中的謹慎再次讓杜期瑜悄悄換了位置。
他依然沒有送還容器,而是裝出不太確定的樣子繼續著自已的試探。
“那你......您又是誰?”
“呵,怎么,舍不得手里的東西?
看在你是祂信徒的份兒上,我可以容許你多看兩眼。
還想看點別的嗎,那就珍惜這段時光吧。”
說著,程實將手中的繁榮容器隨意拋給了眼前的馴獸,馴獸小七在拿到第二個容器的一瞬間,感受著其上無與倫比的神秘魅力,心臟本能的一緊,不自覺地與自已的本體隔著漫長的距離偷偷對視了一眼。
而就是這一眼,被裝作隨意的程實用余光敏銳的捕捉到,而后立刻確定了這位老朋友的位置。
終于找到你了!
機會來了!
但程實依然沒有動作,他只是繼續踱著步子,恢復著身體,勾起嘴角笑道:
“你可以稱我為愚戲,我與你一樣都是欺詐的信徒。”
“你......是欺詐令使!?”
“可以這么說,但現在,我更傾向于你稱呼我為信仰考察官。
公約賦予的權力遠在信仰之上,這涉及祂們的秘密,哪怕你會遺忘這一切,我也不好跟你多嘴。”
說著,程實刻意激發了秩序審判官戒指的氣息,在自身周圍彌漫開一股來自遠古的最純正的秩序之息。
這沒什么問題,畢竟公約這個詞本來就有一股秩序味兒。
但這還沒完,他又當著小七的面將自已的時間容器收回,而后又拿出了一個腐朽的容器,丟進了小七的手里。
“看在同為樂子眷屬的份兒上,現在是你暫時脫身于游戲的樂子時間。
還想知道點什么,趕緊問,我的時間不多,下一個候選人已經在等我了。”
緊接著,他又掏出了欺詐的容器,可這次他沒有扔出去,反而是頓了頓道:“你現在是欺詐的信徒,不能接觸欺詐的容器,這個不行,換一個吧。”
程實搖頭笑著將容器收起,偷偷染色后又把命運容器取了出來,但這次都不用再拋給對方,怔怔打量著兩個容器的馴獸小七,心中早已沒了懷疑。
這已經不可能是個玩家了!!
這不妥妥的游戲gm嗎?
不然,你跟我說小十手里有這么多成神的關鍵道具?
呵,你猜我信嗎?
就算容器的事情是他親口說出來的,也有可能是謊,但信仰的氣息和來自神明們的力量可騙不了人。
這可不是什么能被玩家偽造出來的普通道具,這明顯是祂們才能擁有的東西。
還是那句話,如果小十真的實力達到了這個層次,那這場狩獵早就成了笑話,自已到現在還沒死,就是對方根本不在乎自已的最好證明。
在有了如此多的邏輯基點后,杜期瑜終于變得正式起來,哪怕這位令使愚戲披著一層小十的皮讓人覺得惡心,但他不得不表現出自已的尊敬。
無論是因為同屬欺詐的榮幸,還是出于對實力的渴望,他都沒有理由不在此展現出自已的虔誠。
于是馴獸小七老老實實的將手中的兩個容器還了回去,但他的本體仍然沒有動作,就像是留住了最后一手底牌,盡可能的拉長這污墮容器屬于自已的時間。
看到這一幕的程實哼笑一聲,直接當著他的面變回了愚戲形態。
而當看到這位高瘦的假面令使本體后,小七徹底放下了最后一絲戒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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