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他們脫離混亂遵從秩序,就是最大的樂子,不是嗎?”
孟有方眼神一凝,陷入沉思,不多久后他又問道:“你究竟讓他們干了些什么?”
程實沒有回答,而是故作神秘道:“等等看就知道了,把戲提前透露,可就不精彩了。”
如此故弄玄虛的表現又讓孟有方信了幾分,但騙子們惡名在外,他得小心自已被騙。
倒不是因為孟有方怕了騙子,而是他覺得在考驗中蒙受欺騙很有可能是考驗失敗的一種表現,在他回歸神座的路上,他不想留下任何瑕疵和遺憾。
但程實太懂人心了,他知道此時必須得再加把勁兒才能徹底敲定自已的身份,而能讓對方甘心承認自已的手段并非據理力爭,而是認知對方了解對方并融入對方!
就像以扮演反制甄奕,以嘴碎應對陳述,你只能代入對方的邏輯,才能在對方的領域中找到機會戰勝對方。
所以程實又開始了,他給愚戲再套了一層皮。
“有關我的事情都是小事,有關你考驗的事情才是大事。
說起來,若不是恩主推脫,命運無意,這監考官的身份也不至于落到我的身上。
唉,我也不是個稱職的監考官,見孟兄你在這游戲里玩的痛快,一時心癢,也就摻和進來了,直到現在才碰上了你。
若不是孟兄早有囑咐,一心堅持,我早該給你開開后門,加速這考驗進程的。
這下可苦了我了,也不知這游戲何時能結束。
孟兄,要不算了吧,早早回歸神座開啟下一個時代不好嗎?”
“......?”
有一說一,自孟有方覺醒“自我神格”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在跟別人的交流中出現了接不上話的情況。
之前,無論面對的是試探還是質疑,已經完全陷入自我臆想中的孟有方總能找到一種合理且自洽的解釋應對來自外界的攻擊,可今天......
攻擊倒是沒有,反而來了個“合伙人”。
你要是真“合伙人”也就算了,但你不挑神位偏偏要當我的監考官是什么意思?
碰到這事兒,正常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駁斥,誰都不會想在身上平白無故拖個累贅亦或加層限制,可孟有方不是正常人,他覺得自已就是那個神,所以他覺得程實的身份很合理,非常合理,但前提是......
你不能趁我記憶沒恢復的時候來騙我,你得證明你的身份是真的。
這場“重逢”不是我發起的,那作為打破游戲規則的發起者,你有責任取信于我。
孟有方的眼神表達了這么個意思,程實會意,笑著再次拿出了那枚秩序的戒指。
“我知道你的記憶還沒恢復,這是公約中秩序契約的化身,里面是你發起這場游戲時親自認定的監考官簽名,以你現在的狀態還看不到里面的字跡,不過這份力量想來你應該能感受到。”
說著,程實大方的將戒指拋給了孟有方,而當孟有方拿到那枚戒指的那一刻,他的眼神越發堅定了。
“愚戲,盡管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考驗就是考驗!
我不能如此草草的結束這場自我的試煉。
讓祂們等等吧,這個時代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在下個時代開始之前,我會拿回我的神座的。”
“......”
樂,還真有人喘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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