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邏輯,命運親自現身想要庇佑自已,那就一定意味著這場試煉并不容易。
不然一場普通的試煉何至于祂在試煉尚未開始前就破開現世親臨?
褻瀆歸褻瀆,打趣歸打趣,程實得正視命運降臨這件事給他帶來的指引,所以他現在很謹慎。
哪怕眼看法陣破陣在即,他都沒急著去做些什么,只是搖了搖頭示意眾人繼續觀察,先看看法陣底下藏著的人對裴拉婭的出現會有什么反應。
他沒忘記裴拉婭倒影所說的,博學主席會的大學者們很有可能在拿荒蕪行者的軀殼構建它與裴拉婭的時空關聯,從而回溯到過去阻止她的叛變。
所以可以確定的是大學者們的目標是過去的裴拉婭,而不是當下這個破陣的她。
畢竟阻止過去的她至少可以讓圖斯納特不被攻陷的這么快,那大學者們也就有更多的時間來挽回一切。
可現在裴拉婭的出現很有可能會引發另一個問題,那也是裴拉婭倒影說過的,大學者們如果能抓住裴拉婭,或許會直接用她構建與伽琉莎的時空關聯,從而回溯到更早的過去去阻止伽琉莎!
這樣一來,這場需要玩家們推動的實驗很有可能就會變成一場阻擊戰,只要阻止伽琉莎干擾大學者們的實驗,試煉大概率就通關了。
可會有這么容易嗎?
程實默默思索起來,別忘了,他可以操控余暉教廷,這就意味著伽琉莎失去了她在地表的最大援軍,那她還有什么依仗從一群巔峰玩家的駐守中突破重圍去干擾博學主席會的實驗?
那這場特殊試煉豈不是又成了送分局?
不太對勁,難道實驗還有意外?
正在程實思考之際,遠處的法陣“轟”地一聲,破了。
一時間無數流光溢彩從法陣之下的地下空間涌出,如同鎖鏈一般將來不及躲閃的裴拉婭瞬間纏住并拖了進去。
而也就是在同一時間,陳憶也動了,他直接消失在陰影之中,朝著那位“企圖阻礙自已愛情”的欺詐信徒飛掠而去。
程實知道自已不能再等了,他必須抓住機會,先摸清大學者們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試煉的難點到底是在實驗步驟上還是在對抗伽琉莎上。
于是他當機立斷地喊道:
“孟兄幫我擋住陳憶,賢者守在上面,一旦伽琉莎現身便示警,方圓跟我一起下去,如果實驗是真的,我們要確保大學者們一次功成。”
說著,他在胡璇耳邊丟下一句“小心魏知”,然后一個響指將自已換到了法陣入口,跳了下去。
方圓的速度也不慢,他直接抬手轟開虛空就從虛空一側走入了法陣之下。
這個小胖子似乎非常善于利用虛空,或許對他來說,走虛空也是在鉆現實的漏子。
可真當他出現在那偌大的地下空間中時,他卻發現剛剛比他先跳下來的程實消失不見了。
方圓眉頭一皺,小心翼翼的舉起了自已的法杖,開始引動元素之力構建屏障,同時小聲呼喊著程實的名字,向前摸索而去。
直到他拐過一條足以稱得上是房間的寬闊過道后,程實的聲音才在他的身后響起。
“原來大學者們真沒留什么陷阱啊。”
“?”
方圓臉色一黑,哪里還不知道剛剛程實那一跳其實是虛的,就是做給他看的,這個狡詐的欺詐信徒居然又撤了回去,等著自已在前面給他探路。
他恨不得一法杖轟向身后,卻又聽程實卻笑著解釋道:
“法官別誤會,我只是擔心你身后有埋伏,所以毅然選擇了殿后。
你看,把后背交給我也很安全,是不是?”
“是個屁,我看我背后最大的隱患就是你,織命師,該你向前了!”
程實腳步一頓,眉眼立刻變得凝重:
“不好,后面有危險,你先走,我斷后!”
“......”
你看我信嗎?
方圓一動沒動,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位就是不肯上前的織命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