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從沒否認裴拉婭對伽琉莎的感情,但他一直以為智者對學者是純粹的利用關系,可沒想到這段感情竟然是雙向奔赴?
什么情況,相處久了真擦出火花來了?
這一刻,程實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甚至蓋過了破局逃命的急迫,想都沒想就問了一句:
“當時你找到裴拉婭的時候,想過你們如今會是這番模樣嗎?”
伽琉莎斜了程實一眼,哼笑道:
“囚犯先生,你的問題錯了,不是我找到了她,是有人讓我找到了她。”
“?”
程實一愣,腦海中閃現過幾張面孔,但毫無疑問這幾人都是余暉教廷的那幾個掌權者,因為除了祂們,他想不到誰還會在算計理質之塔。
可緊接著,伽琉莎就給出了程實一個絕對意料之外的答案。
“不用猜了,不是余暉教廷那群老家伙,是另一個老家伙,我那可敬的爺爺,大審判庭的最高審判官,克因勞爾大人。”
誰!?
克因勞爾?
怎么會是克因勞爾?
戰爭之國的開國君主可沒活到這個時候啊。
“很驚訝嗎?
你見過他,應該知道他本就是這么一個謀算長遠的人。
若不是戰爭之國的出現打亂了共律派的計劃,我想此時秩序的鐘聲已經飄蕩在理質之塔國境之內了吧。
當然,他當年落的子不是裴拉婭,而是梅麗娜,可裴拉婭正是受到了梅麗娜的影響,才會對我......算了,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怎么能不提呢!
程實急了,但很快在回想起梅麗娜說的那些話后,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眨眨眼懵逼道:
“刺殺你的人不是利德婭菈安排的,是你爺爺克因勞爾!?”
“哦?囚犯先生知道不少東西啊,你見過她了?”伽琉莎似笑非笑的看著程實,“這一段你剛才可沒說過,還對我隱瞞了什么?”
“......”沒了,除了八卦都說了。
程實尷尬的笑笑,隨口便謅道:“只是對兩位的感情頗為......向往,所以多打聽了一點。”
“有多向往?
如果囚犯先生真的體會一下這種感情,我想我們兩個人中間還能擠出一個位置。
或許在感情的加成下,我們的合作關系將更加牢固,你覺得呢?”
“???”
我不覺得!
程實表情凝重的后退一步,直接與伽琉莎拉開了距離。
伽琉莎嗤笑一聲,沒理會眼前的愚行,繼續說道:
“不錯,你猜對了。
利德婭菈大人是位絕對守序的秩序信徒,她秉承程序正義的原則,不會在調查過程中動用私刑。
但我爺爺不同,他不在乎這些,正如他不在乎秩序出了什么問題一樣。
他派人重傷了梅麗娜,當然,這不是對真理信徒的警告,而是他執棋落子的開始。
你知道的,完成切片實驗需要時間,所以......”
“!!!”程實臉色一變,不敢置信道,“當年那個完成了任務回到理質之塔的梅麗娜是切片!?”
“是......真正的梅麗娜阿姨死掉了,在我還未與她建立起依賴感情的時候她就已經死去了。
活著的那個一直是偏執的切片,也正是因為這份偏執,她才對我的死有如此執念。
這本是爺爺的一手好棋,為的就是在吞并理質之塔的時候留作妙用,可惜,他的棋終究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不過我也沒想到......
算了,一切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