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程實覺得這個思路越發正確,于是他帶著伽琉莎來到了廢墟的角落中,避開大學者們的眺望,將魏知留給自已的兩坨腦花拿了出來,指著它們問道:
“如果我說這是那兩具被吞食掉的尸體留下的唯一部件......
伽琉莎,我們能以此完成對真理極限的復原嗎?”
伽琉莎目光一凝,看著眼前兩坨白花花的腦子,竟然不自覺地先舔了舔嘴角。
這個小動作把程實嚇壞了,他瞬間收回了大學者們的腦子,本能地后退一步。
伽琉莎乜了程實一眼道:
“你收的這么快,我都沒來得及看清,怎么判斷能不能用?”
程實面色帶喜:“真有辦法用?”
“當然,大腦是智慧的載體,在圖斯納特這片污濁的土地上,有無數方法能通過這個意識承載物復原出原始生命體。
只不過復原出的生命體是否還具有真理極限特性,還需再做校驗,但我不否認這的確是一種方法。
有趣,我看你的表情這似乎并非你備下的東西,是誰把他們留給了你?
讓我猜猜看,那個背叛的游離者?
呵,你們果然都很聰明。
不過......既然他能留給你這些,你就沒想過這兩個大腦中,其中一個會不會是他自已的嗎?”
“???”
程實懵了。
你在說什么鬼故事?
這能有魏知的腦子?
他把自已的腦子掏出來,身體不成空殼了?
伽琉莎哼笑一聲,繼續解釋道:
“看來你遠不了解真理的瘋狂,生命體的存在從不局限在‘原裝’和‘配套’,只要它相對完整,在學者們的眼里就是一類上好的實驗素材。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我在想既然那位背叛的游離者早早就料到了自已的結局,那與其讓你們復原厄尼爾和加拉德利,為什么不直接復原他呢?
所以我猜這兩個大腦中,大概率有一個就是他的。
囚犯先生,拿出來看看?”
看著伽琉莎嘴邊玩味的笑容,程實眼皮猛跳,道:“你最好不是為了吃腦花。”
“我可不像你們那位背叛者一樣可怕。”
“?”
你不可怕?
不是姐們,誰給你的自信說出這種話?
是那個在歷史上把大學者的腦袋串起來烤的自已嗎?
程實麻了,但為了破壞這場實驗,他不得不再次取出大腦讓伽琉莎觀察。
伽琉莎皺眉研究許久后,突然扯出了一個怪異的笑:
“我猜對了,就是他。
跟我來,我帶你去把這位背叛者找回來!”
說著,伽琉莎拿起大腦就跑向某個方向,程實心底咯噔一聲跟在后面奮力直追,一邊追一邊問道:
“你去哪兒?”
“我不是此中高手,有人比我更懂如何復原他們,所以我帶你去找人。”
程實聽了這話一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一個名字:
“裴拉婭?”
伽琉莎的面色一柔,點頭道:“嗯,就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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