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怎么辦?”
當方圓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程實正在打量魏知。
說實話,程實對胡璇連魏知一起保下來這事兒是有點疑惑的,在那個時候魏知明顯已經因為利益和欲望背叛了玩家陣營,再加上自已的敵對態度,他想不出任何胡璇會救對方的可能。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魏知到底是位真理信徒,或許對這場試煉還有幫助,所以她才順手拉了他一把。
但程實不覺得胡璇沒對魏知的復蘇留后手,也只有這樣,他才相信賢者愿意救一個叛徒。
于是他又看向了胡璇,眼珠朝著魏知輕微一瞥,示以詢問。
胡璇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無疑是肯定了他的猜測。
這下程實放下心......根本放不下,因為他還得確認目前的魏知,到底是伽琉莎融合前的魏知,還是就是伽琉莎。
他不好當著其他人的面直白的問,只能穩健地試探道:
“可惜了,裴拉婭大學者幫了這么大的忙,我本以為能夠滿足她的心愿,現在看來,唉,一切都是泡影,切片終究是切片。”
眾人不傻,都能看出來這是程實在向魏知抱怨,他們不知道這里面牽扯了什么,只是看到程實沒有選擇毀滅實驗而是改造實驗后,魏知又活著出現在了被改造的實驗里,所以他們都猜測這位理質協會的會長一定是在那個時候跟程實達成了什么協議,而現在因為實驗的外力,這份協議并未完成。
魏知更是納悶,他眉頭一蹙,謹慎地后退兩步,沒理會程實莫名其妙的話,只是對著胡璇點頭致意道:
“無論你出于什么目的拯救了我,我對此都非常感激。
之前的事,錯在我,我還是小瞧了博學主席會的大學者們,他們不只是真理道路上的開路者,更是一個個玩弄人心的陰謀家......
算了,糗事難提。
我會用實際行動彌補我的過錯,絕不會再做出背叛各位的事情,直到我們在這場沖突里取得勝利。”
魏知的話還沒說完,臉色陰沉的陳憶便甩出了匕首。
他看向這位差點斷送了自已愛情道路的格斗專家,冷哼道:“我憑什么還要相信你?”
魏知微微蹙眉,視線掃過所有人,臉色一肅,做出了一件出乎在場所有人意料的事情。
他扯斷了自已的手臂!
“哧——”
一條帶血的臂膀丟在了地上,魏知咬牙捂住傷口,慘笑道:
“這樣可以相信了嗎?
我本無需給各位解釋什么,更無需因擁抱自我欲望而懺悔,在蘇醒之后我大可直接離去,想來各位為了對付博學主席會也不會過于花費力氣在我身上。
但我沒有,因為我咽不下這口氣。
各位,相信我,此時的我遠比你們更想報復那群老東西。
我可以為你們開路,只要我們能贏。”
“......”
不得不說,魏知說的確實有點道理。
可再有道理,大家也不會相信一個曾經背叛過玩家陣營的人,說到底到現在為止眾人還不動手,就是為了留足力氣應對接下來的試煉,以防內訌之后又被大學者們鉆了空子。
不過程實聽了這些話后根本就沒信,他臉色古怪地看著魏知,嘴角的弧度多少有些戲謔。
“既然如此,你是主張放棄這場沖突中的所有戰利品了?”
魏知臉色鄭重的點了點頭:“不錯。”
“好,既然這樣......”程實眼珠一轉,樂道,“大家肯定是信不過你的,但為了利益,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這樣吧,大學者那邊我們來搞定,被整的這么慘,報復肯定是要報復回去的。
可僅僅是一個博學主席會,滿足不了我的胃口,更補償不了賢者的恩情,所以魏知啊,你去干掉伽琉莎好了。
伽琉莎作為癡愚信徒,經營地底這么多年,手里總得有點好東西吧?
拿她手里的好東西來換你的命。
別跟我說什么你想要報復大學者的狗屁理由,你沒有直接離開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你猜到了賢者在你身上做了手腳。
別在騙子面前說謊,沒用的。”
“......”
魏知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無法反駁,看向程實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復雜。
可程實毫不在意,他指了指城西大學者們的方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