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實話,程實并不在意這兩人的仇恨中又摻雜了多少其他的怨懟,他只知道這個叫做“兇死羅盤”的道具名字絕不可能是那位大人取出來的,一定是后人對祂偉大取名藝術的曲解。
按照那位大人的風格,這明明應該叫做“碎骨尋蹤者之羅盤”。
程實撇撇嘴,將亂七八糟的思緒晃出腦袋,而后微微蹙眉道:
“事情進展的有些太順利了,或恐有詐。
我那位老朋友可是位馴獸師,他既然知道我扣下了他的馴獸,那他就一定不可能不處理自已身上的氣息。
你這個碎骨......兇死羅盤,靠譜嗎?”
“并不一定準確。
很可能定位到的是另一具被害的尸體,亦或是他的其他馴獸,但我們可以反復以此作為線索,圈定區域,從而鎖定目標。
相信我,這種事情我干了已經不下百遍。”
此時的椿戰意昂揚,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七歲的模樣,看上去倒多少有些大貓的影子。
見此,程實恍惚一陣,又在想大貓幫助這位繁榮同行真的只是出于陣營利益和個人善心嗎?
她不會是覺得自已終于找到了一位同樣認可“戰斗,爽”這個理念的同行者吧?
嘖,難評。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博羅高地之下的某片密林中,在這里他們果然發現了一只死去的斑豹,但死亡的時間已久,至少是一天前了。
程實看到這馴獸尸體皺了皺眉并未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椿再次拿出了羅盤,指明了下一個方向。
兩個人就這么在這片密林中穿梭了好一陣兒,直到會合了孫緲,又發現幾具不同的馴獸尸體,才在最后一只幼鷹尸體前停了下來。
因為兇死羅盤不再動作了,這就意味著周圍再無相同的死亡氣息。
見羅盤失去反應,椿并不急躁,而是又拿出了一堆其他追索痕跡的道具,腐朽的、湮滅的、真理的、沉默的、記憶的,甚至還有命運的......
比起荊棘之冠,此時此刻的椿更像是繁榮的獵人,美食家。
她對追索痕跡確實在行,但在多次操作后她也認可小七同樣是個痕跡高手,至少在現有的痕跡之外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更多的痕跡。
而在得知這一點后,程實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痕跡可控意味著要么自已三人落入了小七設計的局里,要么就是小七在用這種方式戲耍他們。
自已再三確認過,這片密林中并無風險,那看來這又是一場騙局了?
他在用這種方式戲耍身后的追獵者?
不,不對。
程實搖了搖頭,總覺得事情或許并沒有那么簡單,而就當椿一籌莫展,程實陷入沉思的時候,一旁沉默了一路的孫緲突然拿起電子嗶嗶器敲字道:
“林稀在博羅高地戰線前的戰場山坳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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