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緲雖然不認識容器,但作為歷史學派的副會長,他的眼光是足夠的。
他看得出假面背后那個東西至少也得是ss級類神器,甚至他的直覺告訴他那極有可能是一件sss半神器!
再加上這玩意兒對欲望和情緒的影響,這件從神遺器的信仰歸屬似乎也就不用猜了。
孫緲瞳孔一縮,下意識的遠離了程實兩步,但奇怪的是,他心中的恐懼似乎在慢慢變少。
這是他第一次對程實做出防御姿態,而原因也很簡單,顯然,這位孫副會長同樣對污墮抱有敬而遠之的態度,這一點倒讓程實覺得這位兼職的崇神會副會長曾說過的話似乎并不是假的,他確實是在專心搞情報,而不是癡迷什么成神之法。
程實甚至隱隱覺得,對方所謂的“成神才能達成所愿”是指成神之后能撈到更多的情報......
什么八卦之王。
見孫緲有了警惕心,為了防止這唯一且好用的隊友退出合作,程實不得不給這污墮的容器重新取了個名字。
“恐懼樹芯,這是樂樂爾倒地后從祂的軀干中剖出的東西,可以吸收人的欲望和恐懼,當然也涉及到一些其他情緒,畢竟這東西也屬于污墮。”
“!!!”
聽到這,孫緲終于明白程實為什么要虛晃一槍掩飾他沒有進入那場意識交流了,早該想到的,對方就是在那場交流中找到了天大的好處,而這個好處就是程實手里這所謂的“恐懼樹芯”!
“恐懼母樹倒了?你干掉了恐懼母樹!?”孫緲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句話著實把程實嚇了一跳。
不是哥們兒,這可不興亂說啊!
我最多算是鞭尸,殺人的因果可扣不到我頭上。
樂樂爾的死是因為繁榮自隕,而繁榮自隕又是因為......
嗯,不太對,算了,反正不是我,至少不是這個世界當下的我!
在這個抽象的世界中,我認為有必要加這么多限定詞來保護自已。
程實越想越心虛,索性不再想了,而是猛猛搖頭道:
“我可沒有直面令使的實力,是克因勞爾。
是他折斷了樂樂爾的枝椏,以利德婭菈的鮮血打造了那柄巨弓,而后又與樂樂爾戰作一團,我不知道為何樂樂爾那么虛弱,總之,克因勞爾剖開了樂樂爾的軀干,找到了這顆樹芯。
我只是耍了個微不足道的小聰明,將他手里的樹芯替換了出來。
當然我承認,當時的我被污墮影響了,可我也能確認,眼下的這顆樹芯不僅沒有助長個人欲念的效果,甚至還會吸收人的情緒和欲望。
你應該可以感知到自已的變化,而我能如此鎮定的與你交談這些事,也足以說明它同樣在影響我。
所以孫副會長,將你的心放回肚子里,我對你沒有興趣,我把他拿出來是為了......”
“釣魚!”
不得不說,癡愚的智者還是太超標了。
孫緲在聽了程實的解釋后第一時間就猜到了程實的打算,并罕見的收起了自已的鼻孔,平視程實道:
“盛名之下無虛士,我從不認為一個人的名氣是可以依靠單純的武力推上來的。
果然,你的智慧配得上癡愚的注視。”
“......”
雖然這話從癡愚信徒嘴里說出來已經算是一種認可,但怎么還是感覺怪怪的。
敢情別人再聰明,最多也只能與智者們平起平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