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沒問問程實要去干什么,這種信任是如何建立在一位騙子身上的?
再想到從程實身上嗅到的那份“秩序”氣息,方圓看著程實的背影若有所思。
很快,三人又找到了陳憶,程實故技重施,在胡璇和方圓的目瞪口呆下,空鉤釣魚,把陳憶釣的找不著北。
而后眾人一齊按照程實所,開始執行計劃。
這一次,程實已經排除了所有影響因素,看不到一絲失敗的可能。
事實也確如程實所料,在眾人的齊心合力下,他們成功從虛空切入實驗場內,完成了對實驗場所有人員的絕對控場,把博學主席會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大學者們沉著臉準備反擊,可下一秒程實就跟對方攤牌了,說自已過來是來幫忙的而不是搗亂的,然后又拉出了被困在原地的伽琉莎,當著學者們的面將伽琉莎布置的后手和內鬼一一點出。
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大大超出了大學者們的預計,他們臉色莫名地消化著眼前的一切,最后斟酌許久,也只能同意了程實的安排,親自啟動了實驗。
當沃倫特對著程實說出“一切數據正常,絕對不會有問題的那一刻”,程實的心終于落下一半。
他笑著拍了拍陳憶的肩膀道:
“機會掌握在你自已的手里,加油吧,舊日追獵者。”
陳憶的眼中繪滿了覲神的癲狂,他主動擁抱了朝他轟來的時空能量集束,再一次回到了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實驗場內眾人安靜地等待。
程實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伽琉莎,他看著這位即將死在試煉里一臉陰沉的癡愚信徒,心里滿是唏噓。
誰能想到幼時那么可愛的小姑娘居然會成長為一位如此可怕的瘋子,又有誰能想到這個曾在歷史上推倒了理質之塔的瘋子會在這場試煉里死在博學主席會的手里。
果然是因果循環啊。
命運......
算了,不罵了,再罵怕祂生氣,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程實心中的念頭剛落,下一秒,陳憶回來了。
而當這位記憶仰慕者再次自信說自已已經成功的那一刻,程實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因為他面前的伽琉莎依然沒死!
伽琉莎也愣住了,她本以為自已的生命已走到了盡頭,可這些人居然失敗了。
于是剛剛還滿眼凝重伽琉莎瞬間勾起一個揶揄的笑,只要回溯過去沒能殺死她,那當下在無數切片中,這群人更沒可能誅滅自已。
“囚犯先生,你的計劃似乎落空了。”
“!!!”
“這不可能!”陳憶又瘋了,他癲狂地吶喊著他所做的一切,并想再次干掉伽琉莎。
然而這次程實并沒有允許他動手,而是甩出一柄手術刀,抵在伽琉莎的脖頸,同時滿臉陰沉地抬頭看向實驗平臺的大學者們,質問道:
“沃倫特,我需要一個解釋。”
沃倫特皺了皺眉,仔細檢查了一遍所有的實驗數據,隨即臉色凝重道:
“沒有問題,我沒有看到一絲被污染的實驗參數,整個實驗非常順利,唯一不在計劃之內的情況便是你選中的任務人員并沒有從回溯通道返回,而是選擇了自行返回。
盡管這對于一場實驗的流程管控來說這是巨大的疏漏,但這并不會影響任何實驗結果。
所以我也想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
一時間,六位大學者盡皆眉頭緊蹙,面面相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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