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是大杯。
...
當程實再次睜開眼在城中心的廢墟之中,他的腦中已經串聯起了所有線索。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大學者們也被騙了。
他們在魏知說出知曉真理極限所在時劇變的表情做不了假,并且他們對魏知發起的攻勢也已說明他們覺得魏知是有可能知曉真理極限所在的。
而這也就意味著,要么魏知通過自身對真理實驗的了解推出了真理極限的位置,要么在這場試煉或者說實驗中,他曾接觸或靠近過真理極限,從而以此猜出了這個實驗能源的坐標。
可問題是連幾乎等同于博學主席會大學者身份的伽琉莎都不能通過自已的真理學識推出真理極限的位置,魏知又怎么可能推得出來呢?
所以最可能的情況大概率是后者,也就是魏知在這場試煉中的行動路線中曾接觸或者靠近過真理極限!
有了這個邏輯基礎,程實開始使用排除法。
畢竟玩家們在開局后不久就分開了,魏知孤身一人在外的時間很長,講道理,無論怎么推論,對方接觸真理極限這事兒大概率都應該發生在這段無人可見的時間里。
可事情總有萬一,所以程實先想辦法排除了一下自已跟魏知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這段時間包括開局的自我介紹和之后在裴拉婭實驗室前的分道揚鑣。
至于程實想的辦法是什么,很簡單:
詐和!
作為一個騙子,他可比魏知更懂得騙人,于是他朝著追過來的大學者們說自已已經知道了真理極限所在。
但凡他未曾靠近或者接觸過真理極限,大學者們對這話絕對會嗤之以鼻,因為他們會篤定程實絕不可能發現真理極限在哪兒。
可如果......程實真的靠近過真理極限呢?
那大學者們一定會對此有所反應,他們會想程實是不是真的通過蛛絲馬跡猜出了能源的位置,而他們的反應就是程實求證的關鍵。
果不其然,在程實的試探過后,所有大學者的臉色都變了,當看到沃倫特臉上驚疑不定的表情時,程實就知道自已找到了答案!
原來自已真的在不經意間接觸過真理極限,至于在哪里,位置很好猜,與魏知路徑有重合的地方刻只有明日真理高塔和裴拉婭實驗室。
所以真理極限必在這兩處地點其中之一!
程實眼中精光連閃,現在他只需要二選一就行了,甚至都不用選,因為不受時間重置影響的大學者們一定會比他先一步去往真理極限存在的地方保護真理極限!
他覺得自已只需要等待,就能跟著大學者們找到這場實驗的答案。
小丑的想法很好,但現實太過骨感。
程實站在城中心和城西的連接處等了許久也不見大學者們有所動作,他掐算著時間,算到這會兒伽琉莎都該啟動實驗了,也沒在圖斯納特的地表看到一位大學者的身影,這讓他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他看向城西實驗場的方向,撇撇嘴道:
“嘖,大學者不愧是大學者啊,都是高手,看來他們也猜到我在詐和,也在觀察我是否真的能找到真理極限。
不過人的一切反應都映射向不同的答案,既然你們不怕我找到真理極限,那就意味著真理極限遠不是我所想象的樣子。
要么它藏于細微不易被發現,要么它就明晃晃的擺在我們眼前我們卻猜不到!
伽琉莎曾說真理極限其實就是小號的真理儀軌,那這個小號的真理儀軌有沒有類似真理儀軌的功能呢?
比如,將其自我重塑為......”
程實眉頭一挑,果斷再次充值時間,而后在睜眼的一瞬間,頭也不回的朝著明日真理高塔方向沖去。
它,應該就在那里!
當程實來到明日真理高塔之下的時候,伽琉莎還在塔下攻堅。
這位瘋狂的智者回頭看了一眼程實,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微微點頭打過招呼,那樣子顯然是沒有忘記時間重置前的合作。
見此,程實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無需再過多贅述處境的輕松,反而是升起絲絲擔憂。
時間戰場的效果越來越弱了,他不確定自已還有多少次機會能夠用來消耗,倘若再重置幾次后所有人都不再迷失于時間,那他的先機可就全沒了。
程實眉頭一蹙,簡潔明了的對伽琉莎說出了自已的猜測,并讓周圍的喪鐘騎士不惜一切代價殺回明日高塔中去。
很快在伽琉莎癲狂的笑聲中,這代表著圖斯納特最高權力與聲望的高塔告破,程實再次站回了試煉的,也就是博學主席會的會議圓桌旁。
他看著桌邊被撕扯的只剩碎肉和血污的兩具“衣冠尸體”,又甩出了熔火之棺中自已收藏的那具大學者尸體,而后朝著伽琉莎問道:
“真理極限有沒有可能改變形態,重構自我,將其化作實驗中的一部分?
就比如這些用來布下疑陣的大學者尸體!”
伽琉莎猛地一愣,她撿起大學者的尸體默默感受,隨即臉色精彩地瞥視程實一眼,眼神中寫滿了欣賞。
“比起游離者,我覺得你更適合跟我一起,讓世界臣服于癡愚。
囚犯先生,考慮過改變你的信仰嗎?”
“那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