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屁事。
伽琉莎壞與不壞另說,跟博學主席會合作的魏知當真好死。
孟有方聽到程實這話后倒也沒推脫,他只是凝眉沉思,在思考為何想要竊取自已神座的真理反而選擇了自滅。
想了許久,他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
真理一時沖動,棋錯一步,在被自已洞悉計劃后,愧疚而亡。
當他對著眾人說出這一推論的時候,程實只覺得這個世界是該毀滅了。
這都哪來的極度妄想?
你還給世界線做上注解了是吧!?
真理的遺真是白說了,以死明志的一段到你這里是不是變成對你的道歉致辭了?
程實翻了個白眼沒理會孟有方,伽琉莎也是高揚下巴,乜著程實哼笑,那表情顯然在說:
你的意思是你的恩主為了這么個玩意兒救了我們?
程實自知洗不干凈,也就不再解釋,只是催促著讓伽琉莎分析分析這場實驗到底會對寰宇造成什么影響。
伽琉莎不是不知趣的人,不然她就不可能跟一位無趣的學者走到一起。
原本在得到了一個玩家身份后她是想帶著一些小心思再靠近程實,可現在,以程實在諸神眼中的受重視程度來講,她反而不敢有小心思了。
方圓能看到的她自然也能看到,并且比方圓看到的更多。
她能從欺詐和命運的眼里看到這兩位虛無主宰對眼前這位囚犯先生的絕對重視,自然也就知道自已不能打對方的主意,只能靠近對方,努力成為一個陣營的同盟。
于是她不再去試探程實的真正身份,而是默默思考起來。
不一會兒后,她皺眉沉吟道:
“意識信仰學系曾有一種信仰同頻實驗,是在切片實驗的基礎上演化出來的。
那時瑟琉斯爺爺已然離開了理質之塔,生命延展學系的科研成果開始被其他學系應用于實際,但一直有一種聲音對切片技術有所顧慮。
意識信仰學系的學者為了確認切片的安全性,不致使關鍵實驗的數據外泄,開始排查切片在不同意識上的聯系,展開了信仰同頻實驗。
實驗內容是將同一位學者的不同切片灌裝完全不同的記憶,而后分別封閉在不同地點進行同一場特殊實驗,那場特殊實驗并非兩份記憶的擅長領域,并且被涂抹了幾處最關鍵的實驗步驟,需要實驗者自行求索替換。
最后經過大量實驗數據證明,哪怕記憶被篡改涂抹,產于同一個體的切片仍在某種意識層面上會有聯系,因為在實驗觀察中有幾率發現,當一方找到替換答案時,另一方往往在之后的較短時間內也會找到相同答案,哪怕事后他們對實驗復盤的理論解釋完全不同。
意識信仰學系的大學者將其稱之為切片意識糾纏的滯后理論,并以此提議博學主席會頒布了切片保護法,認定學者切片不是可隨意丟棄處置的資源,其具有與學者地位等同的科研價值......
囚犯先生,你說的另一個世界太過模糊,但我想既然能讓真理如此求索,大概并非是什么諸神治下的平行時空,所以,我預設那個世界也有一個真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想真理重構世界的實驗或許并非是真的在重構這個世界,祂大概是在用這種思路,聯系另一個世界的自已?”
伽琉莎話音剛落,一抹焰色照亮寰宇擊碎了虛空的“穹頂”。
在眾人的驚駭注視下,天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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