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拙劣的栽贓實屬罕見,可考慮到騙子們的狡詐,我不得不多想一步,猜測他們是不是在跟我玩反心態。
故意留下自已的痕跡以期用被人栽贓的話術撇清關系,犯罪構思很巧妙,如果是真的,這場罪行也足以被擷取為一幅藏品,掛在這里。
所以,程實,你認罪嗎?
如果你承認自已的罪行,看在藏館新增一幅藏品的份兒上,我可以從輕處置你。”
“......”
程實麻了。
但隨即心中卻松了口氣。
對方能這么問就說明祂并未直接從自已身上獲取到那段記憶,也說明永囚之時的遮掩效果比自已預想的還要好。
不過說實話,還不如直接被祂讀取到算了,自已著實不該替時間承受這份折磨。
如果認罪能擺脫麻煩,那臨時認個罪也不是不行。
畢竟有罪沒罪不在別人的審判,而在自已的嘴,只要我堅持沒罪,有罪都能辯成沒罪。
可這次......我真認不了!
鍋太大了,背不動啊!
記憶絕不會看不出裱框上那極似存在縫隙的形態,所以祂也一定能想到這幅藏品跟源初有關,可既然都想到了,還要把一個涂抹跟源初有關藏品的罪名按在一位凡人頭上,那這就不是純粹的栽贓誣告挾私報復,而就是在試探這幅藏品的內容!
所以程實更不敢應聲了,他生怕任何回應都會讓記憶看出自已身上的破綻。
記憶見程實不動,冷著臉走了兩步,來到程實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程實片刻,突然問道:
“我曾賜予你一枚憶海浮夢,用以見證記憶的神奇。
如今,你走上了時間的道路,那么就把那枚造物還回來吧。”
程實一愣,沒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個,憶海浮夢三次充能用盡,早已失去了效用不再存在,這怎么還?
他眉頭微蹙,本能看向自已的手,而當看到指間那枚永囚之時時,臉色一變,意識到記憶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憶海浮夢,而在于這枚永囚之時!
祂在試探自已對時間的反應!
而自已這本能的一瞥,已經露餡了。
果不其然,當記憶看到程實的目光投向那枚時間戒指時,祂的問題就已經得到了回答。
“嗯,果然是祂。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這位存在胞神還竊取過我的權柄?
還是說,在那場打破虛實的合作中,這便是欺詐許諾祂的好處?
利用虛無竊取的權柄反過來對付自已的胞神?
很好......”
聽到這段話后程實都嚇傻了,他還以為自已即將見證存在的分裂,可沒想到下一秒,記憶就又說道:
“這也是一份值得收藏的記憶。”
“......”
不是?
柿子也沒這么軟的吧?
我說老哥,你當時對付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把我按在憶海里一頓淹,淹死了都不肯給個機會。
怎么輪到時間,三兩句話就揭過去了!?
這公平嗎?
如果僅憑值得收藏的記憶就能撫慰神心,你咋不記錄記錄你那位瘋狂癡戀你的信徒呢?
哦對了,這個藏館里,會有陳憶的畫像嗎?
一時間,程實好奇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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