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七歲不同席,但是今天都是一家子,按理來說是不用分席的。
但是人太多了,所以還是分了兩張桌子。
安靜的用了飯,陳玉壺罕見的關心了兩位姨娘幾句。
兩位姨娘不敢多說話,陳玉壺問起,那自然是什么都好。
陳玉壺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一屋子人。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來了一部影視作品,大紅燈籠高高掛。
算了,她們不作妖,她是不會主動弄死她們的。
前提是,她們不要影響她的利益。
現在陳玉壺想做的,就是將大家的利益綁在一起,讓那個馬上要進府的真愛明白,這府里各個都是侯爺的真愛。
用完了早飯,陳玉壺把大家都留了下來,
陳玉壺對長子說:“我聯系了你外祖家,你舅舅讓你去跟著他讀書,順便把清濁也帶上。”
胡姨娘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林清濁也愣在了原地。
陳玉壺一副頭痛身體欠佳的樣子,勉強支撐著繼續說:“我聽說永安伯府前些日子鬧出的事情,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
“家里的孩子就這么多,是分也分不開,到底姓了一個林,不求你們通博古今,但求你們明些事理,不要犯下什么大錯來,連累了一家人。”
“我是嫡母,雖然沒生你們,到底幫著養了你們一場,將來千萬不要連累了我。”
幾個孩子連忙都跪在了陳玉壺的面前,嘴上說著:“孩兒不敢。”
陳玉壺似乎是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別說什么敢不敢的,你們打斷骨頭連著筋。”
“出門在外,體面是一家人的體面,遇到事情的時候多想一想。”
“有些事情你們是早晚要明白的,好男兒志在四方,長在婦人手下的孩子,被關在內宅里,能有什么見識。”
“家里現在沒有個頂門立戶的男人,你小叔顧得上自家,顧不上我們,你祖母……唉!”
這聲唉抵得過千萬語。
一屋子人的大腦都開始飛速運轉。
兩個姨娘確實知道夫人這些年不容易,但是平常她們都是看熱鬧的多。
好歹是當家主母,還輪不到她們可憐,她們算是哪根蔥。
“我費勁了心思把你們送出去了,你們可要珍惜機會,好好的學。”
剛才幾個孩子跪著就沒敢起來。
這會更是異口同聲道:“是,兒子(女兒)感激不盡,母親要保重身體。”
就跟排練好了似的。
陳玉壺什么時候有這種待遇?他們都得跪她,不得不說真爽啊!
這種時候就會有一種,家里孩子還是挺爭氣的錯覺。
但是確實是錯覺。
有禮貌不代表他們有才干。
男孩兒們說完了,陳玉壺還打算給家里的女孩子請宮里出來的嬤嬤教一教規矩,她自已再給家里的孩子開一開小灶。
她的大女兒已經十四歲了,已經及笄,應該開始踅摸人家,十六十七就差不多該嫁出去了。
不過十八十九也是適婚年紀,陳玉壺雖然阻止不了大勢,但是想多留女孩兒幾年。
好好養著這些孩子,姨娘都捏在自已手里,就算他們聰明成智多星,也得乖乖聽話。
更何況,陳玉壺更加想大家能用平和一點的方法。
那樣才皆大歡喜。
接下來幾天,方嬤嬤那邊已經布置下去了,陳玉壺就在家里裝病。
府里人多眼雜,她裝病裝的很認真,起碼府里的管事都是侯爺的人。
她可不想讓遠在邊關都也知道她是裝的。
陳玉壺一副強撐著病體,給兩個要去舅舅家讀書的男孩兒準備行李的樣子。
陳玉壺抬抬手,家里的兩個姨娘日子就好過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