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在陳玉壺這兒吃了中午飯,又睡了個午覺。
下午起來玩了一陣子,孩子多家里熱鬧。
熱鬧的有時候有點吵鬧。
年紀小的隅之有時候來告狀,說姐姐們嫌她年紀小,不肯帶著她一起玩兒。
這個時候就需要陳玉壺出來主持公道,讓她們帶上小妹妹一起玩兒。
公道主持完了,陳玉壺和姨娘們坐在一起,聽著婆子打聽來的,最近轟動了整個京城的八卦。
于參將府中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于參將和自已的弟媳廝混,被參將夫人給抓奸了,這件事兒鬧的大極了。
聽說參將府的老夫人當時就暈倒了。
于參將和自已的二弟都只有一個兒子,現在二房的好好的嫡長子變成了長房的庶子。
這已經不僅僅是兄弟鬩墻了。
陳玉壺覺得自已對古代的濾鏡搖搖欲墜,抬頭看見大家都收不回去的下巴,放心了。
看來古代也不是所有人都對這種事司空見慣。
陳玉壺聽那個婆子繪聲繪色的講述,兩個人怎么被抓了個正著。
陳玉壺聽的入神,幾乎要控制不了自已的表情。
太炸裂了。
這事兒放到現代,那也是大家街頭巷尾的談資。
參將夫人現在已經跟著父母回家了,只等著一紙和離書。
陳玉壺和兩位姨娘討論這件事兒,是和離對參將夫人更好,還是不和離。
她們幾個當著女孩兒面就開始討論,也是故意說給她們聽的。
花姨娘說:“不和離,拿著這事兒這輩子都拿捏著參將,只要能咽下這口氣,順遂日子在后頭呢!”
胡姨娘說:“要依我看,就應該和離,參將夫人剛剛三十歲,還可以再嫁,孩子也大了,誰是誰非應該清楚,孩子要是頭腦清楚,以后自然會孝順母親,要是怨參將夫人把這事兒捅了出來,讓他丟臉。”
“那現在和離,趁著能生,還能再生一個新孩子,過去干脆拋開也不錯。”
陳玉壺對胡姨娘刮目相看。
看吧!是人就會有自已的算計,不論什么身份,太過自大可不好,會閃了腰。
陳玉壺放下杯盞,“還是清清說的對,人活一輩子,后半輩子都要看著那個男人惡心,二房的那個搞不好要抬進去當妾。”
“日子且有的難過呢!還不如就此甩開,當斷則斷,反正孩子也大了。”
清洛依舊坐在了陳玉壺的榻下,聽的瞇起了眼睛,也不知道那個小腦瓜里在想什么。
幾個女孩子也全都若有所思。
陳玉壺希望她們該忍的時候,能忍住,才能做成大事兒。
該斷的時候,也有當斷即斷的魄力。
陳玉壺就喜歡看她們思考的樣子。
人生在世,其他人能幫的,到底是少數。
她也不可能跟孩子們一輩子,她們得有自已面對事情,處理事情的勇氣,和能力。
終于到了孩子們放假的時間,陳玉壺一大早就等在家里。
房間也早就讓人收拾出來了。
看著長高的兩個男孩兒,身上的書卷氣越發的重了。
家人都聚在一起,兩個男孩兒講起在書院的一些事情,拉幫結派是有一些的。
也確實是跟家里的關系,和家中的老爺在政治上的見地有關系。
兩個孩子聽了陳玉壺的話,沒有摻和,悶頭讀書。
反正他們的父親不在京城,鬧翻天了也和他們沒關系。
而且雖說父親不在京城,他們卻是在自家舅舅當院長的書院讀書,也沒人真的敢欺負他們。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屋子里十分的熱鬧,就在一家人熱熱鬧鬧說話的時候,有丫鬟進來說:“二公子回來了。”
陳玉壺就立馬起身,一家人都跟著迎了出去。
林清桐干脆騎馬回來的,他長進非常多。
起碼看起來乖多了,之前那個混不吝的樣子,幾乎已經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