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驥騎著馬帶著孩子們回了家,看著身后空著的馬車,林驥心里不是滋味。
比他心里更不是滋味的,還有孩子們。
因為清桐馬上要跟著威武將軍出發去邊疆,干脆被陳母給留了下來,怕陳玉壺惦記孩子。
平常最不得陳玉壺偏心的一個,居然最后是陳玉壺留下來的那個。
莫名有了一種離婚,分孩子的感覺。
另一邊陳玉壺好像耗子掉進了油罐里,開心的不得了。
陳母直接說:“踏實在家住,和離了娘給你找更好的。”
陳玉壺笑了一下。
林驥帶著孩子們到了家,孩子們沉默的朝他行禮,然后四散而去。
清柏和清濁作伴,一起回了外院,剩下的孩子各找各媽。
清皎獨自回了關雎閣。
晚上安之和隅之一起去找了清皎,說晚上陪著清皎一起睡。
其實就是擔心她心情不好。
陳玉壺不在,孩子們不能一起吃飯。
清柏和清濁就每天托人問候一句,妹妹們好不好。
讓她們有事就往前院來遞話。
不過一般顛顛來回遞話的,都是清洛那家伙。
這幾天清洛可忙壞了,擔心完哥哥,擔心姐姐。
府里少了個人,老太太是過了兩天之后才知道的。
怎么府里孩子們剛剛得了童生,那時候還來給她請安報喜,這幾天不見喜色,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兒。
老太太一打聽,“你說陳玉壺回家去了?因為一個妾室?還把君實給打了?”
老太太聽完,板起了臉,“給我端盞茶。”
身邊慣常服侍的老嬤嬤問了一句:“老夫人不生氣?”
老太太斜睨了對方一眼,“我生什么氣?不就是打了一巴掌嗎?他皮糙肉厚的。”
“倒是那個妾室,陳玉壺不在,明兒讓她來服侍我吧!”
老嬤嬤有些遲疑:“老太太,蔣姨娘還沒出月子呢!”
“一個賤妾,能服侍我是她的福氣,既然夫人是因為她而棄家奔走,總得有個人來照顧我。”
老太太罕見的對著老嬤嬤說了個心里話。
“陳玉壺再不好,她也是明媒正娶的宗婦,傳宗接代,孝順長輩,說是三從四德,但是人是活的。”
“哪能活的像個木頭樁子,這么多年,那么多委屈,她都咽下去了,這次能被個妾室給氣成這樣,因為什么啊?”
“你再去給我問問。”
具體原因,林驥已經下令封口,不準外傳。
但是老太太很快就知道了,聽完了,皺起了眉頭,“侯爺晚上下值,給我叫回來。”
“去把那個勞什子姨娘,也給我叫過來。”
“我倒是要問問林驥,他再娶,是不是還能娶一個品貌皆佳,家世得力的佳婦回來。”
下之意,要是能,她就不管。
老太爺曾經納了表妹,雖然只有一房妾室,但是老太太還是吃了不少的苦頭,最煩這些鶯鶯燕燕。
現在居然還舞到她面前來了。
月子沒出的蔣姨娘跪在佛前,撿了一天佛豆。
連午飯和晚飯都沒供。
晚上老太太正在用飯,林驥下值就往松鶴堂趕,正好看見蔣姨娘臉色慘白,馬上要暈過去的樣子,跪在正堂給老太太回話。
“老夫人,佛豆已經撿完了。”
坐在主位的老太太,不陰不陽的嗯了一聲,“明兒接著,不是好人家的閨女嗎?應該識字,明天幫我抄佛經,今天好好的回去休息吧!”
“別明兒就病了,起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