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這才想起來,“那當然不是,我叫你過來是有正事兒的。”
“你那個去軍中找一找,年紀合適的小伙子,家境可以貧寒,但是不能太過貧寒。”
否則蔣玉蓀帶著一大堆嫁妝嫁過去,生活一個天一個地,人容易飄。
“最好是家里哪里有短缺,孩子多,或者無父無母,或者……反正就按照這個要起找,要按照正常來說娶不上媳婦兒的那種。”
“年紀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太小的話就有時間等,堅信自已早晚有一天能娶上老婆,會不甘心娶一個二婚的。
“長相呢!要周正一點,歪瓜裂棗的不要,最好長得好一點。”
“家中婆母要好相處,這一點很重要。”
雍朝重視孝道,如果婆母不好相處,那也倒了霉了。
就和陳玉壺一樣,再加上兄弟姐妹多,和林老太一樣偏心眼的話,那嫁妝多的蔣玉蓀就更加倒霉了。
林驥越聽越糊涂,“你這是要干嘛?找女婿呢?”
陳玉壺一甩帕子,“找什么女婿,我給你小妾找男人呢!”
林驥懷疑自已耳朵出了問題,“說什么?”
陳玉壺又白了他一眼,吵完架真好,可以想瞪他就瞪他。
“就是這么回事兒,你自已去問問蔣玉蓀吧!你們先商量。”
陳玉壺說完了,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不用她說送客,林驥自已就噔噔噔的朝著秋水堂去了。
林驥一走,剩下兩個姨娘聞著味就來了。
“侯爺怎么說的?”
陳玉壺看著胡姨娘亮晶晶的眼神,笑了一下,“能怎么說,他什么都沒說,往秋水堂去了。”
花姨娘還是一樣,手里帶著繡品,坐在椅子上繡啊繡,突然說了一句:“真羨慕蔣姨娘,她有反悔的機會。”
陳玉壺嗆了一口,“你也想再嫁啊?”
花姨娘才反應過來自已說了什么,陳玉壺和胡姨娘都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等著她回答。
花姨娘連忙擺手,紅了臉解釋,“不是不是,我嫁什么,我就是羨慕她而已。”
“我是個家生子,哪有那樣的好運氣。”
陳玉壺和胡姨娘都沉默了,林驥這個人最重規矩,又薄幸!
花蓮跟著他最早,陳玉壺還沒過門,她就意外有了第一個孩子,但是林驥不高興。
傷了他的顏面,也有傷未過門的陳玉壺的臉面。
那個孩子沒保住,林驥松了一口氣,不過從那以后,到底花蓮的寵愛少了許多。
林驥覺得她詭計多端。
但是懷孕這種事兒,好像花蓮一個人能懷上似的。
花蓮成了姨娘這么多年,孩子都倆了,她家人還是沒脫奴籍,這很罕見了。
就算不看姨娘的面子上,大家也會看孩子的面上,有個當奴才的外家,不好看不是嗎?
偏偏林驥就是不同意,說花家人淺薄,得勢便要猖狂,在府里尚且不安分,出去了更要惹下禍患。
實際上能惹出什么禍來,就是一家子剛脫了奴籍的平民而已。
只是他看不上,不愿意而已。
所以相比之下,還是沒有母家的胡姨娘過的更好些,大家都知道侯爺看不上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