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一沓未婚男青年,硬控家里四個成熟女性三天。
最終四個人商量了一通,選了一個無父無母,但是有兩個年幼弟妹要養的,年輕男人。
說年輕,其實也不年輕了,已經二十七歲了,古代這個歲數沒娶妻,已經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這個人弟妹都年幼,立志要把弟妹養大,等于沒嫁過去就多了一對兒女,至今沒人嫁他。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長相陰柔,被這里的人視為不吉,更有道士斷他克妻。
讓他本就不好的行情,雪上加霜。
人選選出來,第二天,陳玉壺又問了蔣玉蓀一次,是不是真的決定好了?
蔣玉蓀把孩子舉過頭頂,交到了陳玉壺手里。
陳玉壺明白了,叫過來了另外兩位姨娘,問她們誰想養這個孩子,反正她是不想養。
胡姨娘養著隅之,隅之還小,顧不過來,其實就是她不想養。
最后花姨娘接受了,反正清洛是個男孩兒,兩個男孩兒一起養,沒什么忌諱。
陳玉壺很滿意。
為了感謝花姨娘的付出,陳玉壺做主給花家人脫了奴籍。
花姨娘感動的淚灑當場。
蔣姨娘則跑去了廚房,要把辣炒牛肉絲的辦法教給大廚房。
陳玉壺則開始給蔣玉蓀準備嫁妝和蔣姨娘病故的事情。
四月底,蔣姨娘因為產后失調病故。
一頂小轎從侯府抬出,從此再無蔣玉蓀。
陳玉壺硬是等蔣玉蓀養好了身體,才肯開始辦這件事兒。
特意找了個不著急要孩子的,否則多次接連生產對蔣玉蓀身體不好。
不過以后也沒有蔣玉蓀了,陳玉壺給她新起了個名字,陳新荷。
一枝新荷。
身份就是陳玉壺八竿子打不著的,守了寡的窮親戚。
跟著陳玉壺姓陳,這樣對方再也翻不出浪花,反悔都沒機會。
真的就是假的,假的也成了真的。
六月份秋闈,蔣姨娘和對方正在相看,對方不用知道真相,蔣姨娘已經死了,真相沒有意義。
陳玉壺就是這么教她的。
蔣玉蓀,不是,陳新荷聽進去了,把對方拿捏了一愣一愣的。
全家上下就等著她過門,大紅的喜服早就等著陳新荷去繡。
陳玉壺一邊去書院把兩個讀書的種子給接了回來,一邊去參加自已親娘的壽宴,沒忘記帶上清皎。
要給她相看了。
外祖母壽宴,再怎么忙,親外孫和外孫女也要到場。
陳玉壺把家里的孩子都帶上了,虱子多了不愁癢。
花姨娘和胡姨娘也有事情做了,家里還有一個小的需要照顧。
那小玩意,嗓門真的很大,很能哭,幸好當初沒把他留在漪瀾院。
陳新荷半點猶豫沒有,滿心滿眼全是想奔赴新的未來。
不能說她自私,人總是要為自已活著,她繼續在宅院扎根,早晚要死的。
陳府,陳玉壺還算低調,但是身后的女孩兒,引來了各種窺探了目光,那是來自“婆婆”的審視。
陳玉壺笑容勉強。
真的很討厭那種眼神,讓她想起來自已站在一群人中去面試,hr那個好像挑豬的眼神。
要選一個健壯的豬娃回去……
想起來她就想發瘋。
自已養了這么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兒,要不是和皇子的年紀相仿,要不是林驥現在身居要職,生怕被波及到皇家那一攤子事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