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驥挽了挽袖子,朝著對方大步走了過去。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說我夫人?軟腳蝦一樣的貨色……”
不要小看林驥罵人的功力,軍隊里混大的人,什么難聽的沒聽過,說不出來。
當天皇帝中午去皇后宮里用飯,說著八卦,皇上飯都多吃了一碗。
當然林驥也被罰了,靖安伯被揍了一頓,林驥被罰俸三個月。
回來和陳玉壺說起,陳玉壺看著林驥手指關節都破皮了,就知道這貨打人肯定下了狠手。
陳玉壺連忙讓丫鬟拿藥來,還說林驥:“你怎么和這樣的人家一般見識,都爛到根子里了,一句話我都欠奉。”
林驥打了架,還得意洋洋的,“我打的就是他,嘴巴太臭,為人又蠢,說起來我們倆還有舊呢!他比我跟著圣上還早呢!”
“結果卻是我封了個侯爵。”
“不過你說的也對,確實是爛到根子里了,他老妻要挺不住了,昨天跟你吵架那,呸!受你指點的那妾室,又有孕了。”
陳玉壺正胡亂的往他手上抹藥,聞驚訝:“靖安伯多大年紀了?又懷孕了?他長子可比咱家清柏大多了。”
“那個老糊涂東西,他老妻親生的兩個小子,都不小了,都隨便的扔進了軍隊里混日子。”
“我看妾室有孕他倒是高興的很。”
陳玉壺不想多做評價,這糊涂人,糊涂事,提起來都浪費時間。
陳玉壺又想起來,說起來安之氣的在馬車上咬著帕子哭的事情,當天晚上陳玉壺哄了許久。
安之直接在正院睡的。
陳玉壺提起來就蹙眉,“可怎么辦啊?要是能不嫁人一輩子在我跟前,她哭兩聲,我樂樂還中。”
這下輪到了林驥笑,“有什么可愁的,說哭就哭,有的男人就是吃那一套,再說了,她心硬就行,面上落幾滴淚不妨事。”
陳玉壺覺得林驥說的也有道理。
林驥打了一架,陳玉壺又是一個月沒出門。
也沒什么別的原因,還得低調點,低調點。
正好也快到端午節了,陳玉壺帶著孩子們在家里玩兒,也很有意思。
端午也被稱為惡月,陳玉壺的生日也在這個月。
幸好不是生在五月初五。
古代多迷信,很多生日不好的孩子,直接生下來就被浸死的也不是沒有,哪怕是在世家大族里。
古人愚昧起來,是真的愚昧。
可能這也是陳玉壺在家里不被自已老娘喜歡的一個原因。
廚房老早就準備起來了,家里孩子小,過節的時候也熱鬧。
小雞被花姨娘收拾好了,抱到了正房來,陳玉壺總算是愿意抱一抱他了。
這孩子真的很能嚎,嗓門還亮。
陳玉壺前些日子聽林驥說,蔣姨娘跟著嫁的那個人遠走了。
大概是被調到了別的地方。
陳玉壺沒有多打聽,掂了掂小雞,就遞給了花姨娘。
花蓮照顧起孩子來,還是比陳玉壺有耐心。
清皎拿著自已和妹妹們一起做的粽子送給陳玉壺嘗。
陳玉壺還是挺愛吃粽子的,只是身邊的嬤嬤一直說,吃多了不克化,那不克化就多走走唄!
陳玉壺沒聽,還是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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