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陷入了沉思,開始思考自已能做些什么。
這個時代對女性的局限性很大,她又不會著書立傳,那也不是她喜歡的。
如果要是她想為女性做點什么,就要選對方向。
得是當權者需要的,支持的,才能長久的做下去,否則在這個時代,是行不通的。
有了想做點什么的心,陳玉壺終于不是死氣沉沉的了。
到了要跟安夫人出游的日子,陳玉壺看起來也顯得很平和。
莊子上空氣好,景色好,雖然侯府也很大,但是感覺是不一樣的。
把一切都安頓好,孩子們都像放開小鳥一樣被松放出去。
派一些強壯有力的婆子跟著。
清皎和安公子挎著小籃子要去野外采菌子,陳玉壺笑著允了,過完了禮,他們就是未婚夫妻了。
只是陳玉壺還是派了很多仆婦跟著。
安之和隅之拿著簡易的魚竿,戴上了大草帽,去淺溪邊釣魚。
她們真的跟出籠子的小鳥一樣,十分的歡快,陳玉壺意識到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憋屈。
只是她們習慣了,而外來的靈魂還沒有習慣。
安夫人和陳玉壺去旁邊的一個小型的跑馬場看小馬。
陳玉壺罕見的穿上了利索的騎裝,頭發被牢牢的固定在了腦后,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直到陳玉壺看見了小馬,她沒想到說是小馬,就真的是小馬,很小的馬,上去都不需要人扶的那種。
安夫人姓池,叫做池婉清。
大概看出來了陳玉壺的遲疑與停頓,安夫人笑了笑,“你先試一試,我怕你膽子小,我們是不缺馬匹的。”
陳玉壺遲疑著,上了那匹疑似涉及雇傭童工的小馬上。
很顯然,安夫人是對的。
坐在馬上和站在地上的感覺完全不同。
陳玉壺吸了一口氣,不想讓其他人看出自已的慌張,問就是要面子。
小馬噠噠噠的跑在了馬場上,不是很快,但是陳玉壺感覺的到了風吹在臉上。
罕見的好像品味到了自由的味道。
等到陳玉壺從小馬上下來的時候,表情明顯快活了很多。
安夫人同樣騎著馬在溜達,只不過人家騎得是大馬。
安夫人讓人牽了一匹很漂亮的白色紅花的馬出來。
“玉壺,你和紅花熟悉熟悉,我把它送給你。”
“那要多謝你了。”
池婉清看著陳玉壺像個興奮的小姑娘一樣,圍著大馬繞來繞去。
她剛剛還在說那幾個女孩兒,其實她和女孩兒們也沒什么不同。
那一整個上午,陳玉壺拋下了瑣事,都在牽著紅花到處溜達,身后跟著同樣放松愜意的池婉清。
陳玉壺開始叫安夫人婉清,而不是安夫人。
只有在彼此面前,他們才有姓名,而不是誰的夫人。
路過小溪邊,看見了在釣魚的兩個孩子,兩個孩子遠遠的朝著二人打招呼。
隅之喊著:“母親,我也要學騎馬。”
陳玉壺笑著:“那你去求一求你池姨母好了。”
池婉清笑著說:“沒問題,明天我們一起。”
牽著紅花走過林子邊上,看見站在半山腰上的兩個男女。
男生不知道抓了個什么,獻寶一樣的給女孩子看,結果被女孩兒抓起來,反倒丟在了他的身上。
陳玉壺和池婉清對視了一眼,什么都沒說。
走出去老遠,還能聽見男孩子那標志性的笑聲,傳出去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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