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隨手抓起了桌子上的茶盞,朝著對面丟了過去,一邊怒斥:“你算個什么東西,你家什么教養,輪得到你在這里評價我的兒子!”
她突然暴起,任誰也沒想到。
眾人都被驚呆了。
當然陳玉壺沒想砸到人,那就太過分了,只是一個嘴賤的小姑娘罷了,毀容了嫁不出去,萬一讓她兒子娶呢?
杯子摔在了小姑娘的腳下,嚇了對方一跳,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陳玉壺伸手指著對方,“程家真是好教養,玉壺今天領教了。”
陳玉壺冷冷的,站的筆直,站在原地,盯著對方。
程夫人卻氣不過,一把摟住了自已的女兒,護在了身后,“林夫人何必這么大火氣,吾兒雖然年紀小,但是也算是沒有說錯,你何必為難她一個小孩兒?”
“再說了你兒子受傷也不是我們娘倆干的,林夫人倒也不必針對我家至此。”
陳玉壺幾乎要氣笑了,眼眶都氣紅了,“我為難她?什么叫萬般都是命?她開口詛咒我兒子,這就是你們程家的沒錯?”
“我針對你家,你家有什么好針對的?一家子男娼女盜,自我感覺良好,居然覺得我會針對你家,真是可笑。”
“和你們踏入同一個地界,都是臟了我的腳。”
全場都肅靜了,程夫人被那句男娼女盜給氣的幾乎要昏頭。
伸手指著陳玉壺說:“你……你…你可知道我女現在是什么身份?”
陳玉壺不屑一顧,“什么身份啊?要做主子娘娘了?”
哪怕當即一道圣旨咔嚓封程女為貴妃,陳玉壺都不帶怕的,她只怕皇后和太后。
程夫人反倒變得慌張了起來,這欲蓋彌彰的味兒也太重了。
陳玉壺翻了個白眼,十分的沒禮貌。
程夫人一眼看到了沉著臉站在一旁的林清皎,指著清皎說:“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女兒,居然要嫁到禮部尚書的家里,我看大雍的禮制崩壞……”
“程夫人慎!”
“程氏住口!”
前一句是跟著林驥進到內院來的安擇喊的,后一句是池婉清和安家的大夫人喊的。
安家的大夫人冷著臉站在池婉清的身旁:“我安家的禮教還輪不到你程氏指點。”
池婉清很狗腿的在旁邊狠狠的點了點頭。
安擇同樣冷著臉走到了人前,盯著程夫人說:“程夫人也知道禮字嗎?”
這回程夫人沒敢說話,因為林驥也來了,正冷著臉站在陳玉壺的旁邊。
林驥只看見,他夫人紅著眼眶站在眾人的對立面,渾身發抖(其實都氣的),搖搖欲墜的樣子。
而程家母女的身后則站滿了人(都是看熱鬧的)。
認定他們欺負了他夫人。
林驥一把扶住了陳玉壺,“夫人,夫人莫要生氣,發生了什么,盡管跟我說。”
陳玉壺不著痕跡的甩開了林驥,跟他說?跟他說有什么用?
他能打那母女倆一頓?
看見林驥陳玉壺想起來了,孩子!
陳玉壺重新一把抓住了林驥的手臂,林驥一驚,更是認定他夫人受了大委屈。
“侯爺,孩子!清桐……”
陳玉壺被氣紅的眼淚,一滴淚順著臉龐瞬間滑落,再也沒有剛才罵人時候的兇悍模樣,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