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忍無所謂,主要是看林清桐能不能忍住。
林清桐很能忍,大小伙子不像他娘臉皮薄,坦坦蕩蕩回答:“曉事了,房中沒人,我母親很嚴。”
陳玉壺腳趾扣地,為什么不是林驥坐在這里?
好尷尬啊!為什么這么尷尬?
王妃掃了一眼剛剛大家風范十足,現在像個鵪鶉一樣的陳玉壺,又很快移開了目光。
王爺一直喝茶,也不說話。
“哦?你的意思是,你母親如果管的不嚴,你就要試試了?”
王妃問話中,聽起來有點戲謔,但是陳玉壺知道不是的。
陳玉壺閉了閉眼睛,心如死灰,隨便吧!愛咋咋地。
林清桐依然坦蕩,拱手道:“可能,有點好奇。”
陳玉壺決定以后就叫這孩子,坦蕩哥,太坦蕩了。
王爺王妃都沒說什么,王妃拿起了按在手下的聘書,禮書則放在了一旁,看都沒看。
“這聘書我收下了。”
“你!跟著下人去吧!”
王妃的語氣聽起來有點不情愿,又無可奈何。
王爺起身,“跟我來吧!小子。”
林清桐看了一眼陳玉壺,朝著依然上座的王妃拱手告別,又朝著陳玉壺行禮,才匆匆的跟上了王爺。
“你也跟我來吧!”
陳玉壺的笑容像是掛在了臉上,重新帶上了美好的弧度,而不是僵硬。
“是!”
林清桐則跟著王爺,在一道門外面停住,王爺說“進去吧!有人在等你。”
林清桐不明所以,卻被王爺一把推了進去。
陳玉壺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跟著王妃走了一路。
沿著長廊,上了景觀臺。
從她們都位置能看見下面的一切,而且還能聽見,這就不大尋常了,聽得也太清晰了,好像有喇叭在她耳邊現場直播一樣。
陳玉壺觀察了一下構造,盡量沒有讓自已表現的大驚小怪,顯得很沒有見識。
王妃卻開口了,“這里是聽音閣,阿福喜歡聽雨聲雪聲,王爺特意讓人建的。”
陳玉壺太久沒說話了,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郡主雅致。”
她還能說什么?難道說王爺真是疼愛郡主?這用她說?
不過這郡主真是受寵啊!特意建來聽音,會享受。
下面的兩個孩子已經開始交談了。
林清桐沿著小路走,很快找到了目標,一個亭子,四周都是布幔圍擋,那是用來擋風的。
中間坐著一個臉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小姑娘。
正在笑著看他。
林清桐知道,這就是等自已的人了。
小姑娘頭上盤著一個髻,上面沒有任何的裝飾,只點了一朵淺色的小花。
剩下的頭發都散著,穿著更是簡單散漫,像前朝的一些狂士。
但是林清桐沒說,只是禮貌的朝著對方拱手,“見過郡主。”
他也沒遮遮掩掩的故作轉身之類的,矯情之舉。
他能出現在這里,就是郡主要見他,再說了他們馬上訂親了,未婚夫妻,只要婚前不出格,那都是為了增進感情的手段,合理!
林清桐理直氣壯,她老娘站在王妃身后看著他們,戰戰兢兢。
她和王妃一起,聽兩個人講話。
郡主笑著跟林清桐說:“你就是祖母給我挑的夫婿?”
“好像特別黑。”
林清桐不慌不忙,“邊關風沙所致,我從前也不是這么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