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突然這么緊張,她有點受不了。
精油sap讓她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早晨起來,陳玉壺在家素面朝天的跪了一個多月,再次穿上了出門的衣服,上了大妝。
兩位姨娘幫她整理著衣服,還囑咐著:“夫人的膝蓋還是要再將養,出去盡量少站,多坐一坐。”
陳玉壺笑著說:“放心吧!”
“你們今日在家也好好的,東西繼續收拾吧!等我從陳家回來,我們很快就走。”
兩位姨娘的嘴角都帶出一抹期待的笑容,點了點頭,“是!夫人。”
馬車緩緩從侯府大門駛出。
停在了陳府門口。
剛下車就有一頂小轎來接。
陳玉壺來了陳府很多次,第一次有小轎坐,感嘆,這就是掌家的宗婦會做人。
只不過小轎卻不是把她往弟媳的房里帶,而是直接去了上房,去了陳老太太那里。
轎子一停,立馬就有人丫鬟在外等待。
陳玉壺身邊的大丫鬟,笑著給抬轎的婆子打賞幾個錢。
小鬼難纏。
婆子連忙推脫:“能給姑奶奶出力一回,是我們的榮幸。”
流光笑著說:“我們夫人請你們喝茶,收下吧!”
她笑的柔柔的,婆子們也就收下了。
這個時候陳玉壺已經被人領著往屋子里去了。
陳母依舊是那副樣子,精氣神十足的坐在上位,穿著一套如意紋的衣服,戴著同色系的抹額。
只是不是見客的衣服。
陳玉壺緩緩走進來,朝著陳母行禮。
“給母親……”
陳母擺手:“行了,行了,起來吧!”
立馬有陳母身邊的大丫鬟走過來,把陳玉壺給扶了起來。
陳玉壺坐在了椅子上。
陳母開口問:“腿怎么樣?”
“好著呢!郡主讓清桐給我送了秘藥,當天腿都不疼了。”
事情哪有她說的那么容易,陳母心中清楚,但是還是笑著說:
“一晃,你都要做人家婆母了。”
陳玉壺笑了笑,許久不見陳母,突然那點與生俱來的親近感就沒有了。
變得有點生疏。
“你要好好的保重你自已。”
“現在外面都在傳,說你這一跪,給自已跪出一個誥命,給自已夫婿跪出來一個正使。”
“還說要是人人都能有你這般恭謙忍耐,才是各家之幸。”
陳玉壺擺手,“母親別再說了,這又是哪個王八蛋說出來的話,我聽著怎么想吐。”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她可不想自已成為規訓女子的典范。
“不管這話是誰說的,我肯定是要罵他一頓的。”
現在的風氣好不容易開放了一些,這人明顯就沒安好心。
比程始還該死。
陳母也笑了,“這也好解決,過兩天就是你嫂子娘家壽宴,我帶上你一起去,席間說兩句,話也就傳出去了。”
“不是個多重要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安好心,罵他兩句,也是他活該。”
陳玉壺點頭。
陳玉壺大嫂是祖父是前朝的閣老,一家子都很能干。
現在家中的兄弟也是穩定的在各地做官。
長嫂的兄長現在任吏部侍郎。
將來陳玉壺的孩子做官,還要仰仗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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