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重說了自已最近的讀書情況,并且很迫切的早日讀好書,還說了姨母帶著幼子進京的事情。
怕人們把他跟姨母的孩子一起比,他會給母親丟臉云云。
林清桐一一看過,然后一一給兄弟們回信。
交換消息,也是分享近況。
而陳玉壺已經準備著,帶著孩子們往陳家去一次了。
看起來什么都沒變,陳玉壺還是老樣子,嘴角噙著笑,身后跟著孩子們。
安之和隅之都禮儀得當的,跟在陳玉壺身后。
陳玉壺平時對她們并不要求,但是有場合需要的時候,她們總是做的很好。
比她想的還要好。
小小的清洛手上拿著書本,雄赳赳的,他!絕對不會成為給母親丟臉的兒子。
陳玉壺根本沒告訴清洛,那孩子真正的讀書情況。
看小孩子這樣也挺好玩兒的。
陳玉壺的目光掃到清洛身上,看他挺起胸脯走路的樣子,忍不住嘴角的笑容真切了一點。
一起去給陳母請安,果然在陳母的院子里見到了陳玉頌。
她十分熱情的拉住了陳玉壺的手,那一瞬間,陳玉壺突然覺得自已的頭抽痛了一下。
她把這點歸類為,身體對陳玉頌的本能討厭。
所以陳玉壺很快就不著痕跡的把陳玉頌的手掙脫開了。
二嫂懷著孕,沒有出現。
弟媳早就躲出去了,干脆沒回來,反正只是家宴。
而且大家都知道,陳母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可能也并不希望其他人回來給她慶祝。
只有喬氏這個宗婦,怎么也躲不掉。
只好出來作陪。
陳玉壺剛剛坐下,孩子們給陳母請了安,都規規矩矩的站在了陳玉壺的身后。
陳玉頌則拉著許斐心,熱情的介紹:“這是你姨母,還不快叫人?”
許斐心紅著臉,微微的低垂著頭,喊了一聲:“姨母。”
陳玉壺笑著從自已的身上解下一塊玉佩,遞給對方,夸了一句:“好孩子。”
再多的那是也沒有了。
陳玉頌也不失望,反而一一的介紹起孩子們認識來。
江南養女孩兒,講究婉約,要含羞帶怯。
和京城的風俗不大一樣,京城要求孩子大大方方的,穩重,得體,端莊。
起碼說話的時候要抬頭看人。
陳玉頌和陳玉壺自從各自成親,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今日一見,陳玉頌不是不驚訝的。
從前她二姐糊涂又愚蠢,總是在一些不重要的地方拎不清,黏黏糊糊的。
如今見到,仿佛判若兩人,人如果真的過得好,是不會變化這么大的。
想必母親說的也未必全是真的。
也對,看看二姐姐身后跟著的一群庶子庶女,就該知道了。
陳玉頌沒有什么幸災樂禍的心思,再怎么說,那也是她親姐姐。
她可能不希望陳玉壺過的比她好,但是也不是真的愿意陳玉壺過得不好。
如果真的看見陳玉壺被妾室給壓得抬不起頭,陳玉頌保不齊還要給她出頭。
有時候人和人之間就是這么復雜。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