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姨母如此嫌棄自已,說母親沒教好自已。
許斐心好像重見光明的瞎子。
陳玉壺就是神醫。
陳玉壺看了一眼自已腳下的女人,眼神不屑,攪家精。
從那女人的角度看去,陳玉壺衣著華貴,發飾精巧,如此高不可攀。
站在她身后的,是從前那個她看不上的夫人。
陳玉壺讓許斐心走到前面來。
她自已則看著那個妾室,立馬有丫鬟放了一碗藥在那個妾室面前。
陳玉壺說:“本來你不敬主母,欺下媚上,應該賜死,但是看在你懷有身孕的份上。”
“我給你個機會,向你的夫人磕三個頭賠罪,或者喝了這碗墮胎藥,選吧!”
按照陳玉壺的設想,這個妾室,應該會乖乖的朝著許斐心磕頭。
結果對方只是恨恨的看了陳玉壺一眼,然后毅然決然的喝了那碗藥。
許斐心驚呆了。
陳玉壺冷笑。
對方喝了藥直接抱著肚子痛哭,大喊了一聲:“良人!”
是在喊韓城,多是夫妻之間才這么喊。
這個賤婢。
外面韓城挨打的聲音停頓了片刻,很快又繼續。
陳玉壺笑著看向了韓夫人,“夫人可看見了,你家的賤妾自愿喝下墮胎藥,我給了她選擇的。”
“看來她的尊嚴,比你韓家的子孫要金貴啊!”
韓夫人此刻已經懵了。
大腦的邏輯乖巧的跟著陳玉壺走。
“賤妾如此不聽管教,桀驁不馴,以下犯上,我是圣上親封的一品誥命,也得看你眼色?”
“我今天心情好,不要你的命,來人,拿戒尺來,掌嘴三十。”
妾室被拉著出去,捂著肚子,“我肚子怎么不疼?”
陳玉壺彈了彈指甲,“可能是下人拿錯藥了吧!”
“那孩子你就留著,千萬要生個聰明絕頂的長孫出來,而不是跟你一樣的蠢貨。”
陳玉壺朝著被拖出去的妾室挑了挑眉。
“一個當娘的,如此輕易的選擇喝墮胎藥,是因為什么呢?不會是孩子的身份有問題吧?”
韓夫人呆呆的看向陳玉壺,突然喊了一句:“你胡說!”
陳玉壺被逗的笑了一下。
傻子!
“好好好,我胡說!”
這時候喬氏身邊去歸攏假裝的仆婦回來,“夫人,表小姐的嫁妝不全了,有些器具已經被使用了,分散在各房,包括妾室的院子里。”
喬氏抖了抖袖子,“既然這樣,他們用過的,那我們就不要了。”
“全都按照原價賠償就好了,韓夫人,明日早晨銀子會送到監察府的,對吧?”
韓夫人一個激靈,突然想起對方夫婿是干什么的。
誰會想不開得罪統領御史臺的監察御史呢?
正是他們家。
韓夫人不敢說不。
陳玉壺的二嫂拿出一張和離書,擺在了桌面上。
“簽了吧!簽了咱們倆家就是正常和離,不涉及私人恩怨,也不會涉及朝堂。”
唐氏笑瞇瞇的,說出的話讓人無法反駁。
韓夫人知道,他們韓府也反駁不了,誰也沒想到韓老爺子會死的那么早。
韓夫人頹坐在椅子上,她沒覺得自已做的過分。
從前陳林兩家也沒給許斐心出過頭,怎么這次就不行了?
一行人走出去,路過一攤爛泥的韓城,陳玉壺不屑的撇嘴,拉過許斐心。
“你看看,這就是你奉為天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