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望向陳玉壺的眼神,那樣深沉。
許斐心又想看,又不敢多看。
陳玉壺接收到了洛書的眼神,只是微笑著撫摸了一下洛書的臉。
高大的男人,轉過身體,抱住了陳玉壺的腿,把自已的臉埋在了陳玉壺的裙擺里。
陳玉壺笑了一聲,把洛書給挖了出來,手指輕點對方的眉眼。
隨后彎腰,輕輕的在洛書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去吧!今天明樓熱鬧,離不開你。”
洛書的眼神從癡迷變得清醒,抬眼去看陳玉壺。
陳玉壺再次坐下,順手把自已的耳鐺摘下,她今天戴著的耳鐺十分華美。
戴了一對多寶耳墜,下面還掛了長長的點翠銀質流蘇,和陳玉壺今天的妝扮是搭配好的。
現在其中的一支耳鐺,被陳玉壺親手戴在了洛書的耳朵上。
陳玉壺摸過對方的耳朵,“我們洛書真好看。”
許斐心親眼看過,陳玉壺摸過的地方,都燃起一片緋紅。
洛書紅了臉,“謝主人賞賜,奴很喜歡。”
隨后洛書站起身,把外袍穿妥當,耳朵上長長的耳鐺,十分的吸睛,“我先去忙了,戲要開場了。”
洛書的眼睛盯著陳玉壺不放,要走又舍不得走,畢竟不知道下次她再來是什么時候。
很快洛書就閉了閉眼睛,該去忙了,不能耽誤。
許斐心忍不住抓了一把瓜子,哪怕是她也看出來,比起阿蠻,她姨母更喜歡那個叫洛書的。
隨著鼓點響起,秋實已經退了出去,許斐心身邊坐著的,換成了一個靦腆的少年。
陳玉壺轉頭笑著跟阿蠻說:“我許久沒看過你跳舞了。”
阿蠻驕傲昂起頭,“那我今天跳給您看,我最近有了長進,您看看我有沒有洛書跳的好。”
陳玉壺笑著點頭。
“阿蠻告退!”
阿蠻走了,陳玉壺端起酒盞喝了一口。
許斐心才開始問,“姨母,這里的人……”
“都是人口販賣風波里,我就著你姨夫職務之便截下來的,就養在這里了。”
“原本是個小地方,你表哥孝敬我,后來被我擴大了一點。”
許斐心:好一個一點。
“他們接客都需要我點頭,需要很復雜的手續,輕易不能拋棄他們,否則就要賠給他們一筆銀子。”
“你知道的,他們也不可能被贖身,跟著各位回家去。”
“不過很少有那種情況出現,女子還是長情,大家更多的是為了尋一個知已。”
“日常跟著我的,像阿蠻他們是不接客的,表演看他們自已喜歡。”
“阿蠻就很喜歡上臺。”
陳玉壺一邊喝酒,一邊笑著看著從樓上向臺下看。
“那洛書和秋實呢?”
“秋實不喜歡,洛書……他現在跳舞大概只有我能看見。”
許斐心露出了一點輕松,和小女兒姿態,“姨母明明更喜歡洛書,為什么反而跟阿蠻更親近?”
陳玉壺放下空了的酒盞,不用別人,許斐心立馬給陳玉壺倒酒。
“阿蠻年紀輕,玩心重,放出去幾年也就忘了我了,會好好的娶妻生子。”
“他們不能一輩子待在這里,我和婉清合作了一條商路,將來穩定了,有了起色,我就把他們都放出去。”
“也許他們還能回家看看,也能遇見心愛的人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