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值回來必定去松鶴堂請安,大多數時候都見不到老太太,老嬤嬤會告訴林清柏老夫人睡了。
但是不耽誤林清柏日日去。
不止林清柏,林清桐和林清濁也是同樣如此。
也是一個待遇,林清濁的待遇還不如林清柏和林清桐。
有了對比,蕭薿心里當然不舒服。
然后就在這個時候,陳玉壺突然放權給了蕭薿,蕭薿剛開始滿頭霧水。
自家婆婆管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把管家權給她了?
很快蕭薿就明白了。
這事兒陳玉壺做的也很明顯,明顯到林驥都來問她,“是不是太明顯了?”
陳玉壺美其名曰:“鍛煉一下未來的宗婦,以后萬一咱們倆早死了怎么辦?”
老太太補貼林驅,能把侯府庫房搬空。
林驥無法反駁,甚至覺得陳玉壺說的對!
于是管家權就在眾目之下,穩穩當當的交到了蕭薿手里。
蕭薿接受管家權的第一天,就被老太太給叫了過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祖母叫,于是蕭薿誠惶誠恐的過去了。
蕭薿剛坐穩,就聽見林老太太說:“予鹿,庫房里是不是還有兩套圣上賜的文房四寶?”
那是林清柏和林清濁紛紛高中的時候,圣上賜給林驥的,夸贊他會教孩子。
被陳玉壺給好好的收了起來,打算等到將來有孫子了,激勵孫子用。
蕭薿對此與有榮焉,那是她丈夫的榮幸。
提到這個,頓時蕭薿就笑了,“是,祖母,婆母說,要等將來侯府有下一輩人了,拿出來激勵孩子們用。”
誰知林老太太一擺手,“都拿出來,下一輩人不知道猴年馬月,先給清植用吧!”
蕭薿一下子就噎住了。
“兩套……”
“兩套都拿出來,換著給清植用。”
“還有那個象牙的涼席,派人給你二叔送去。”
蕭薿:……
毫不夸張,蕭薿想問問這老太太,她是不是有病?
林老太太疑惑抬頭,“怎么?你有意見?”
蕭薿立馬站了起來,“兒媳不敢,但是孫媳剛剛接手管家權,有些事情還理不清楚,等孫媳去問問母親。”
老太太意味深長的看了蕭薿一眼,“那你就去問吧!”
蕭薿氣的把林老太太園子里的花給揪了。
晚上林清柏回來,身后跟著走讀回來的林清洛,林清洛見到長嫂,恭敬的問長嫂好。
蕭薿笑著答應。
隨后林清洛就問:“長嫂,母親最近可好?”
蕭薿笑著點頭,“好!”
林清洛就跑去找母親了。
蕭薿跟林清柏說起家里的事情。
林清柏笑了一下,“你就做你想做的就行了,母親不是要為難你,她是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不用顧忌母親,她不是用你跟我祖母斗法。”
“實在搞不定的,你再求母親。”
蕭薿不明白這其中復雜的關系,但是良人既然這么說了,那她就照著做好了。
于是林老夫人派人來問,蕭薿就是不清楚不知道……她去問婆母。
但是蕭薿從來沒有去問過陳玉壺。
什么象牙涼席?二叔給他們家做過什么貢獻了?連她公公都沒用過,居然要拿過去給二叔用?
林老太太前腳說完,后腳蕭薿就把那涼席拿過去給林驥了。
結果林驥說他有暗疾,不能用涼席,讓她給婆母拿去。
陳玉壺摸著涼席,象牙的啊!造孽啊!
她可不用,然后陳玉壺給收起來了,打算改天送進宮里,給皇后。
什么家庭啊!用這樣的東西?
哪天皇帝抄家,就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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