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蕭薿生子,她幾乎就住在忠勇侯府上。
天天想著各種法子給蕭薿進補。
陳玉壺感慨,她哪個閨女,她都沒有這么上心過。
難道這就是親媽和假媽的區別嗎?
反正除了隅之,她的閨女也都嫁的遠。
隅之過得好呢!她也不擔心。
滿月宴的帖子都發出去了。
皇帝也知道林家添丁的事情,因為林驥最近纏著他,給家中的長孫取名。
皇上原本不想管他,除了自已的長孫,其他的孫子,皇帝也沒有親自取名。
反而給林家的孩子取了名字,讓幾位皇子知道,多不好啊!
保不齊要一起跑過來,說他偏心。
皇帝煩都能煩死。
而且林驥的長孫,和太子的庶子前后出生,來求他賜名,皇帝都沒答應。
皇帝不答應,現在皇帝已經快被林驥給煩死了。
而且林驥似乎跟皇上杠上了,孩子出生多日了,還沒有取名,連個乳名都沒取。
硬是等著皇帝答應。
最近皇帝看見林驥就咬牙,如果不是皇帝當久了,換做從前當將軍的時候。
他早親自抽他了。
現在如果抽了他,皇帝都怕那家伙挨完打之后,和他講條件,讓他給孩子取名字。
當然皇帝也沒有真的生氣。
這么多年下來,應該怎么拍龍屁,怎么掌握那個度,林驥心里清楚。
可能算是他和皇帝之間的一點……樂趣。
陳玉壺冷眼看著,看林驥什么時候能把這個名字給求回來。
蕭薿生子之后,家中的氛圍頓時一松。
連陳玉壺都能感受出來,家中的媳婦兒都放松下來了。
連郡主和崔氏都是。
陳玉壺笑的有點無奈,她說的再多,做的再多,到底還是她們被困在這個環境里。
尼姑庵的名聲,到底給她們造成了一些困擾。
天氣轉涼了,胡姨娘端來了一盞甜湯。
溫熱的茶盞捧在手里,陳玉壺笑著看著自已來請安的孩子們。
也好,到底是他們被裹挾在這個環境里。
越上了年紀,陳玉壺就開始有意識的,把自我和他們割裂。
希望自已要死的時候,千萬不要舍不得什么人。
這些天花姨娘突然開始咳嗽,陳玉壺放心不下,叫了許多大夫來給她看。
原本天天跟在老師屁股后面到處跑的林清洛,也終于回家了。
花姨娘怕自已過了病氣給陳玉壺,怎么也不肯再像從前一樣,日日待在她身邊。
請柬已經發出去了。
隅之懷著孕,這胎的孕相實在是不好,所以家中出了這樣大的喜事兒,她也沒有親自回來。
連陳玉壺也跟著她掛心。
但是廖府的重禮早就送過來了。
奇怪的是,往常家中有事,恨不得把方府都搬空的安之卻沒什么聲響。
陳玉壺已經讓人往宣府送了信去。
倒不是為了討要東西,忠勇侯府還沒有揭不開鍋,需要出嫁的的女兒貼補家里。
單純只是陳玉壺擔心而已。
罕見的,這些天下來,林驥還是沒有從皇帝那里求到名字,反而他人看著消瘦了許多。
原本忙于公務的孩子們,也開始經常的出現在她面前。
安之還是沒有傳信回來,陳玉壺總覺得哪不舒服。
好像哪里有一團她看不見的氣,噎住了自已,這些年都不痛快。
花姨娘生病,換做從前,安之怎么可能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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